我大驚,“需要那麼久嗎,你現在不是很好嗎,並且你……你的傷不嚴重吧?”
他笑笑,沒吭聲,隻輕鬆的聳肩,“沒事,命保住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你,你來了真好,卓風呢?你自己來的嗎?”
我說,“是啊,我自己,卓風不知道。我來,來,看看你……”
我其實想說我來是因為李哥那件事,可話到嘴邊我卻說不出口,見到他如今樣子,我真的心狠不起來,隻想安靜的看著他,跟他說說話,該是最好的解決了吧,半年啊,在醫院躺半年,那生不如死的,當初我在醫院躺了也很久,不過那時候我腦子不清楚也沒多少感覺,他此時要忍受疼痛,不段煎熬,這樣的折磨,我想夠了。
我說,“沈之昂,我不恨你了。”
他一怔,有些受驚的樣子,跟著一點頭,身上的緊繃也漸漸的鬆散下來,跟著說,“我罪有應得,我不怪你。”
我們之間其實除卻互相利用之外就隻有放不下的執念背後的那份不甘心了,他之前痛恨我離開了他,我痛恨他對我的利用和後來的使絆子,不管是因為立場還是原則都在背道而馳,才會走到今天的樣子。
可我們都得到了相應的懲罰,卓風還為此得了胃癌,我那段時間就跟死了一樣,整日隻盯著卓風的樣子艱難度日,沈之昂背地裏做了多少落井下石的事情,我早已經計算不清了。
好在,現在我們及時止損,他收手我也不再計較,我們得到現如今的結局,是對彼此最美好的一個宣告。
默了會兒,他說,“我知道你來做什麼,是想問王老板那件事嗎?”
我沒應聲,其實死心我是想問的,可我問不出口。
他卻笑笑,換了個姿勢坐穩,盡管沒吭聲,可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此時是多麼的難受,腿上的疼痛哪怕是呼吸都能牽連到那份痛處,可他隱忍著,隻擰了擰眉頭,坐好了才繼續說,“那件事我做了點措施,煽風點火的事情,沒給他任何支持,所以當時我也猜到了他背後肯定有人,不過是想拿我做把子,不過如果我沒給他出主意,你們那邊也不會損失那麼嚴重,至於別的事情我也是背地裏聽人說,未必準確,但是可以跟你說一說。”
我皺眉,想到當時在王老板那裏發生的事情,王老板給我的所有信息都指向沈之昂的,可沈之昂這邊卻隻給了意見,就被利用,我不禁擔憂起來,是否我們都被牽著鼻子走,而真正的主謀就藏在我們身邊,不然怎麼會對我們的脾氣喝性格這麼了解?
我問他,“你都知道什麼,都說出來,你也是被利用的嗎,那當時刺殺我們的人誰做的嗎?秦昂這件事是你指使的嗎?”
他挑眉看我一眼,那眼神裏麵衝滿了憐惜,過了許久才艱難的一點頭,“秦昂是我的人,視頻的事情是我指使的,所以說我罪有應得,這件事我沒想到會那麼嚴重,叫你又……”
叫我又得了心病,直到現在還想著自己要去自殺,可我已經好了很多了,醫生說我這叫抑鬱性的壓抑精神疾病,具體就是想自殺,又行為過激,這樣會傷害自己也會傷害別人,又因為我車禍後頭骨壞了,導致控製情緒的垂體受損,所以才會叫我更加神經質,好在我一直都有按時吃藥並且都在遵照醫生的話去做,不然我現在就被關進精神病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