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決定留在家裏之後再不想走太遠的地方,除非帶著喵語,不然一天之內肯定回家來,倒是叫人省心了,可這樣也實在別悶得慌,不然我也不會開了書店打發時間。

他擔心喵語是應該,喵語也是我的女兒,可我就是想回去,可他沒同意,我也沒再說。

隻是,這件事,放在心上時間久了,自然是不好過的。

幾天後的早上,終於因為這件事而爆發了爭吵。

我們爭論的話題其實都是為了對方著想,可在他眼中,卻成了我的不對,“你不關心喵語,想回去可以是任何時候,為什麼偏偏是現在,喵語喜歡跟同學在一起,我們就應該陪著,回國任何時候都可以,在這裏兩年,你都沒想過要回去,為什麼是現在?”

其實我早就想回去看看,跟著我媽媽去看看我爸爸,我沒見過他活著時候的樣子,難道就不能在他死後的時候去看看他嗎?喵語現在在春遊,需要很多天才回來,那邊有老師,有保姆還有司機,不會出事,我不懂他為什麼這麼緊張,非要說喵語會出事,我說把喵語接回來,可他卻不同意,認為喵語喜歡同學一起玩,我這樣接回來就是破壞了她的快樂。

我懂,我都懂。

他說的都對,我讓步,我說我自己回去,隻需要一個星期,來回還需要兩天時間,一個星期我也隻能走一走附近的朋友,看完了我就回來,他還是不允許。

我尖叫著怒斥他的霸道,“你太霸道了,你就像個不講道理的混蛋。”

我完全不理解卓風的不可理喻,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這叫我無比頭痛。

我們的爭吵持續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我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爭吵搬去了書店住。

這天晚上,謝晶晶推著車子進來,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臉,身後跟著小心翼翼的張川。

兩個人看到我的那一瞬就明白了我此時的情況,我是個將全部心思都寫在臉上人,並且每次我在書店卓風也都在,可現在,我低頭吃著外賣,一臉的雪白。

三天沒睡好了,我才在今天勉強睡了一點點,吃了一點點,外賣的味道很好,可我卻沒有胃口。

謝晶晶叫張川抱著孩子去我家裏,她拉著我去了酒吧。

酒吧裏麵人很少,或許是因為時間還不到,似乎這裏的服務生都比人喝酒的人多。

我們坐在了角落,隻叫了兩杯黑啤酒,冰鎮過的,涼氣透過杯子溢出來,水珠子凝結在杯子外邊沿,慢慢的流淌下來。

我一直沒說話,想來這件事也是不知道如何說出口,隻覺得,卓風的不可理喻叫我已經無言相對。

謝晶晶也沒多問,隻說了最近的生活瑣碎,無名指上的戒指在昏黃的霓虹燈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他接受了張川的求婚已經很久,卻始終都沒結婚,孩子都生了,還是沒結婚,佳佳也如此,桃子那邊也一樣,唯獨我結婚了,可結婚帶給我的是什麼呢,不自由,他的霸道越發的在這段時間顯現的有些嚴重。

以前我總以為他這是一種保護,可現在發現,其實就是變態的霸道占有,以至於我說的再有道理,在他這裏也變成了是強詞奪理,最後追根究底不要我做這做那的理由是因為他不願意。

隻因為他的不願意,我就要被迫不能做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