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卓風回頭淡淡的對我說,留下一張冰冷的神情,轉身就出去了,隨著碰的一聲開門的聲響,我渾身一顫,剛才因為爭吵的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周圍,漆黑的房間就好像一個將我圈住的鳥籠子,隻有呼吸,沒有自由。

我找遍了所有可以出去的地方,可是窗戶外麵有鐵欄杆,門窗緊鎖,沒有電話,沒有任何網絡,沒有筆,隻有一些擺放在書架上的書籍,這裏隻有我自己,就好像一個將我監禁的深淵,隻能仰頭看到外麵的一點點亮光,卻看不到任何希望。

卓風沒有瘋,可他也沒有放過我,我果真被他養在這裏,就好像他養的一隻動物。他對我說這件事他問過喵語,喵語不同意,出事之前喵語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不要這麼做,可才掛了電話就出事了,所以才會有後來喵語對我的勸說,叫我不要恨他。

可我怎麼能不恨,卓風現在的做法就好像是一個已經沒有了任何辦法的小孩子,隻知道無情的占有。

我曾試圖在這裏逃出去過,從每天的一次,到每天的很多次。後來他已經不敢出門,房間裏麵放了很多保鏢,看守著我,也同樣盡顧著他。

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哪裏好,我又哪裏叫他放任不下。

他對我說,我就是好,我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給了他很多,包括孩子和他已經從未得到過的溫暖和愛情。

他還對我說,自從知道張嫣與尚世明之間的事情後,他對張嫣就隻有恨,可慢慢的那恨意也就淡忘了,對她之所以一直不放棄。

家裏的人再如何對他不好,他都做不出來對父母不好。

起初我還能心平氣和的跟他講話,到了後來我見到他就會舉著刀子,拿著身邊一切可以拿的東西叫他滾出去,我恨他,勝過一切。

他後來來的次數也少了,有的時候會在我熟睡的時候過來,坐在我身邊,我偶爾會突然醒過來,用一雙狠毒的雙眼瞪著他,告訴他我恨他,我不愛他,現在不會,以後更加都不會。

有一天,他喝多了,回來時候身上還掛著嘔吐的排泄物,他對我說,馮飛在到處找我,開始懷疑他了,兩兄弟今天喝了酒,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可他能夠察覺的到,馮飛在試探他,馮飛對他說,現在三個孩子都叫他爸爸,卻從不會再朝著找卓風了。

我第一次見他這麼難過,哭的很大聲,很無助,趴在地上緊緊的抱著我,反複的追問我為什麼。

我冰冷的將他推開,告訴他因為我們都恨你,你冷血無情,你不知道什麼叫親情,更加不知道什麼叫愛情,你對我隻有掌控,從前到現在,一直都是,這樣不是愛情,是禁錮。

他癡癡的瞧著我,將手中的鑰匙扔給我,抹掉了臉上的淚水之後對我說,“你走吧,我放你走,去找他。”

我有些不敢相信,看著他手中的鑰匙,渾身都顫抖起來,他狠狠的推了我一下,踉蹌著起身走向了房間裏麵,輕輕的關上房門,我抓起地上的鑰匙,飛快的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