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哪裏有那麼大呀?你在騙我吧?”雖然邢壯說她二十四五歲有點誇張,可我真的不敢相信她會三十二歲了。
“我不騙你,我女兒都八歲了,你還說我沒結婚呢!”那時她已經抹完了紅嘴唇,又開始用眉筆描眼眉。
哦?邢壯真的不敢相信她女兒都這麼大了,他真的很驚訝。又問:“那你女兒在哪裏上學啊?”
“她在省城也讀小學,和她外公外婆在一起……”
“那你老公呢?他咋沒和你女兒在一起?”邢壯越發好奇。難道鄭士帥沒和她一起生活?
“他……整天忙他的事……做生意什麼的,很少在家,沒時間管孩子!”鏡子裏的薑小美眼神有些幽暗。
“你老公他做什麼生意?”
“他是日本鬆下集團在中國東北的總代理……”薑小美凝思著回答。
鬆夏?想到日本的鬆夏,邢壯不由得想起那個上島由美子,這個女子就是鬆夏集團董事長的女兒啊,難道上島由美子和鄭士帥也是一夥的?想著,邢壯又單刀直入地問:“你老公叫什麼?”
“他叫鄭士帥。”
這個女人果然是鄭士帥的老婆,邢壯終於印證了這個事實。他進一步追問:“鄭士帥?就是省長的兒子?”
“是啊,你認識他?”薑小美審視著邢壯。
“額,省長的公子,有誰不認識的……聽說他武功還很高呢!”邢壯總念念不忘八年前在醫院裏和鄭士帥的那場慘烈的交鋒,可以說這是重生以後他經曆的最慘烈的戰鬥,他很好奇那個鄭士帥哪裏來的那麼高的功夫?
但薑小美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就輕描淡寫地說:“他就喜歡打打殺殺的,不安分……聽說十歲就開始和一個高人學少林武功,十七歲去泰國學泰拳,後來又去日本學柔道……但我不喜歡那些東西……”
我擦,難怪這個禽獸這樣驍勇,竟然學了這麼多。邢壯在心裏一陣唏噓。但眼下邢壯卻絲毫不以為然了,他已經不是八年前的那個孩子了,他總有一天會報當年的一箭之仇的。邢壯還想問些鄭士帥的一些情況,卻沒有機會了,似乎薑小美這個時候根本厭倦談她老公的話題。
薑小美描完了眼眉,就把衣櫃的門關上了,很頑皮地轉過身來,神態極其嫵媚地看著邢壯,問:“寶貝兒,你看我漂亮嗎?”
邢壯仔細看著她。畫過妝的她幾乎又變了一個人,鮮紅的嘴唇,彎彎的黑眉,更加花豔動人,他不覺又怦然心動。急忙說:“你不化妝都那麼美,化了妝,簡直就是七仙女下凡了!”
“小寶貝兒,你可真會說話呢!你知道嗎,我在學校是從來不化妝的,見天是特地為你化妝的……”說著,她竟然開始解小襯衫的紐扣了。
這個時候,邢壯猛然感覺到了危險。今天絕對不是僅僅按摩那樣簡單。他當然知道薑小美讓自己做什麼。他難免不想起孫主任那番意味深長的話。
邢壯不能這樣順她的意。他還沒想到這樣就做男人,就算做男人也不該讓這個女人來完成。於是他想放到了外麵的張美玲。他使勁咳嗽了一聲。
外麵傳來張美玲的聲音:“邢壯,你快出來,你媽媽來找你了,有要緊的事……”
邢壯急忙對薑小美說:“薑校長,我有事了,改天再給你按摩……”然後也不等她有反應,就竟自出門去了。
身後傳來薑小美焦躁的聲音:“小混蛋,你回來!”
邢壯和張美玲匆匆地在學校的甬道上走著,張美玲沒有再追問這件事兒,因為有另一件事讓她擔心著,她突然說:“哥,我今天想陪你一起回家!”
“為什麼?”邢壯好奇地側頭問。
“我不放心你,我預感到,今天毛俊他們肯定會找你麻煩的,放學的時候,我還見他和另外幾個人在鬼鬼祟祟地預謀著什麼,肯定是針對你的!”
邢壯當然也預感到毛俊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對他采取行動了,今天放學很可能就遭遇一場硬仗。但越是這樣,他越不能讓張美玲陪著他回家了。別說他對毛俊的報複不是很害怕,就算是很害怕,也不能讓張美玲參與進來,萬一有個閃失,自己還是個男子漢了嗎?邢壯很無所謂地說:“美玲,他們不能把我怎樣的,這又不是香港的黑社會,我有什麼可怕的?”
張美玲還是堅持要和他一起回家,邢壯堅決不同意,最後張美玲閃著眼神也沒有繼續爭執,就有些生氣地轉身向宿舍走去。邢壯也背起書包出了校門。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半路上確實有一樁不小的禍事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