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邢壯自恃今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骨子裏卻是憐香惜玉的柔情,總是對女人狠不起來,或許就因為前生他是一個沒有女人緣的窩囊人,今生猛然美女環繞,就更激發他兒女情長來,哪怕是這個前生坑害過自己的惡女,他也難以狠心。邢壯一邊往班級走著,腦海裏一直浮現著隋佳慧期待的眼神兒,懇求的聲音。他心裏開始有些動蕩起來:她隻想和我一個座位,就那麼簡單的要求,還那樣低三下四地求我,如果我那樣狠心拒絕了,那也是一種不落忍的煎熬;要不我就不往回換了?而且,自己和她一個座位,又能更有機會折磨報複她……
直到我邁進教室的門的時候,邢壯的心還在動蕩中。教室裏隻有十來個同學,很安靜。
當然張美玲是已經坐在座位上看書了;她是每天來班級最早的學生,她學習非常用功,雖然還沒有測驗考試,但我相信她的成績準會進前五。張美玲會第一瞬間發現邢壯的身影出現在教室門口。每天都是這樣,今天餘婷還沒來,邢壯的目光更是專注與張美玲了。
當邢壯和張美玲那期待美麗的眼神相遇的時候,他瞬間就不再猶豫了,徑直走向張美玲的那個座位,很肯定地把書包塞進書桌裏,像回到家裏一般很舒坦很安穩地坐在張美玲身邊了。
張美玲的目光一直靜靜地沐浴著邢壯,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她眼神裏是慰藉和欣喜的亮色,但她嘴上還故意問著:“你怎麼不去和隋佳慧一個座位呢?回來幹嘛啊?”
“難道你不希望我回來嗎?”邢壯側身看著她。那個時候,他發現她白色T恤衫裏的兩團飽滿在微微起伏著,像是兩個兔子在裏麵不安分,顯然她很激動。
“那天我還不希望你去呢,你還去了呢!”張美玲的嘴總是這樣不饒人,每次他總是說話讓著她,最終落敗的當然是他了。
“美玲,我不是都和你說好了嗎,就和唐凡換三天,今天是第三天了,我當然要回來了,我怎麼能離開你呢?”這話一方麵是服軟的話,這個女孩是自己前生的初戀,最終卻離開自己,今生又相遇,自己發狠不再失去她,自己為了她也費盡心機地降了級,每天坐在一個座位上感受彼此的呼吸,彼此的眼神兒,彼此的柔情蜜語,難道不是他向往的事情嗎?他還有啥理由去和別的女生一個座位呢?這個時候,邢壯對隋佳慧的愧疚感似乎消失大半了。
張美玲聽邢壯這樣溫情的說法,終於滿足而喜悅地抿嘴笑了。但她卻又說:“我可沒時間上課和你傳紙條啊?”但這樣的話,並不是真正的責怪,因為她說完竟然癡癡地笑了。那笑容是那樣的美妙動人,用笑顏如花來形容就恰如其分了。
邢壯也笑了,說:“我們之間心有靈犀,不用任何形式都會懂的,紙條多沒意思啊!”
“但願如此吧,你可別光用嘴說啊!”她很成熟的一個眼神對著他,那裏麵似乎含著很多話沒說出來。之後她就開始看書。
隋佳慧挺拔優美的身姿出現在教室門口。她的目光首先掃視了一下她自己的書桌,發現空空的,頓時眼睛裏就是一層失望的陰影,然後眼神就刷地和邢壯的目光相遇了,她眼神裏失望之後似乎有了一股怨恨,然後就移開了,似乎腳步很無力地走向了自己的書桌,然後哐地一聲把書包摔在書桌堂裏去。顯然這是對著邢壯來的。她坐在那裏呆愣愣地想了一會兒,就依著胳膊趴在書桌上了,邢壯懷疑她是不是在哭?
那個時候邢壯心裏又開始不好受起來:這個原來和他像仇人一般的女孩子,僅三天的時間就竟然離不開他了,這是為什麼呢?是應驗了那句話:不打不相識?不是冤家不聚頭?還是真的像她自己所說的,是個賤皮子,沒人欺負就缺點什麼?哪裏會有這樣的賤皮子人呢?完全不是那樣的。之後邢壯就不敢往深裏去想了,因為他已經在花叢裏眼花繚亂了,幾乎已經不知道怎樣去應付了。但隋佳慧就因為邢壯殘忍地拒絕了繼續和她坐在一起,似乎心裏反應很大。邢壯想象著此刻如果她真的是趴在桌上流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