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婷的眼神頓時暗淡下來,心緒複雜地說:“我不和他結束,那今天我會和你這樣嗎?”說著,一轉身就進到自己家的院門裏去了。
詹勇呆呆地看著她曼妙的身姿消失在院門裏,那扇院門又關上了。
詹勇癡迷著眼神站了一會,剛想轉身離去。這時,那扇鐵門又開了,餘婷探出半個身子,說:“詹勇,我奶奶沒在家,你進來坐一會吧!”
也是那天放學。值日的邢壯感覺餘婷有點魂不守舍地離開班級,他就跟了出去,出校門的時候,見餘婷和詹勇一前一後地消失在大街的人流裏,邢壯當然知道那不是餘婷回家的方向了。毫無疑問,他們是去約會了。甚至邢壯想到了他們會開房。那個時候,他的心似乎浸泡在冰冷的水裏;也就是這樣的無邊失落的感覺,讓他猛然明白:其實他已經開始喜歡餘婷了,至少是彼此開房上床之後,他真的已經喜歡她了。但那一切美好剛剛開始就又結束了,就像曇花一現一般短暫而無奈。
邢壯又怏怏不快地回到了班級,情緒很不好地指揮著這組的同學打掃衛生。在這樣空茫的心境下,他更堅定了今天去和隋佳慧開房的決心:一方麵是報複她,另一方麵也有填補他此刻空虛無聊煩心的渴望;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已經一無所有,讓隋佳慧這個可恨的美女來慰藉一下孤苦的心靈也是值得的。事實上這也隻是牽強的附加而已,因為他和隋佳慧早已經約好了放學後去旅館開房,隋佳慧此刻正在校門外等著他呢。
或許隋佳慧在外麵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竟然不管不顧地來班級找邢壯了。邢壯也不管不顧地把書包一背,很主動地挽著隋佳慧的胳膊就出去了。邢壯可以想象背後那幾個同學驚愕的目光,因為在同學們的意識中,他和隋佳慧永遠是對立的敵人,猛然間出現了情侶的跡象,難免會掀起軒然大波的。
出了教學樓,邢壯依舊是那樣毫不顧忌地挽著隋佳慧的胳膊,故意讓還沒有離開的學生看看的衝動。為什麼會這樣?他也不知道;那個時候,他的心裏是酸酸的,有要哭出來的感覺。他眼睛溜著宿舍那個方向,希望張美玲能看到我也有了一個漂亮無比的女友;他下意識地向校門外張望,他希望此刻餘婷也看到我和隋佳慧的親密。但這兩個女孩的目光都沒有出現,隻有隋佳慧的芬芳浸潤著他此刻的異常亢奮的神經,唯有她美麗的身軀被他肆意挽著……
走出了校門,想走到了沒有熟人注意的大街上,邢壯卻鬆開了挽著隋佳慧的手臂。
隋佳慧似乎看出了邢壯此刻的心思,就溜著他說:“剛才是在炫耀,在報複那兩個你曾經的戀人吧?你這樣做很符合天意啊,我做你的女朋友不會丟你的臉吧?”
這話說得不過分。隋佳慧確實是偉華中學的一流校花兒,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都不遜於張美玲,也不遜色與餘婷。如果不是邢壯一直心存著對她的仇視和惱恨,他確實會對這樣一個女朋友有陶醉的感覺。但這個時候,他還是沒有心思對她表示意思好感,就說:“你很聰明啊,我是報複她們呢,可是接下來就要報複你了,如果你後悔了,那就結束我們這場賭博吧!你說的很對,這場賭博無論你輸你贏,慘痛的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