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冬當時就坐在了他們中間,隻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幾個黑衣人,直接就對其中的一個人動手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後,那個人已經直接中刀,隻不過他死之前,還是撲向了陳冬冬,想要將他給護住。
剩下的幾個人看到之後,直接就護成了一個團兒,然後將陳冬冬給壓在了身下,死死的捂住了陳冬冬的嘴巴。
雖然這麼做並沒有任何用,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那些人竟然放過了還活著的陳冬冬,所以才有現在,那些人裏麵,隻剩下了陳冬冬一個人活著。
張向東看了看陳冬冬笑道:“臭小子啊,你可不要哭了,一會兒要是將人給我引過來的話,我們兩個可是死定了。你說那群混蛋是不是不打算救我們了啊,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不知道來。你說他們是死在了半路上嗎?”
然後,張向東就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山丘一樣的東西,就向那邊走去,打算怎麼也要將陳冬冬給藏起來。
等走到了山丘那邊之後,陳冬冬也已經被嚇的哭不出來了。
張向東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這才乖嘛,不要哭了啊。哥哥先把你給放下來啊,你說你怎麼這麼沉,哥哥的胳膊都要斷掉了。”
陳冬冬坐在了地上,就像個可憐巴巴的家夥一樣,眼巴巴的看著張向東。
或許是因為張向東傷的太嚴重了,也或許是他渾身是血的樣子,再加上有些陰冷的月光,讓陳冬冬有些不適應,他不敢再大聲的嬉笑。
張向東在山丘那邊找來找去,最終終於找到一個差不多的小洞,然後說:“哥哥先把你給藏到這個洞裏,一會兒會有另外一個哥哥來救你。不管是什麼人來,你都不準給我出任何的聲音,那個哥哥應該是認識你的吧。不管到底認不認識你,他都認識我的這手表才對。”
然後張向東,就直接將自己的手表推下,然後放在了陳冬冬的手裏說:“你就在這個洞裏麵呆著,不準說話不準哭,更加不準給我走出來,你就在這裏等著,等著你肖虎哥哥來救你。”
然後就不管不顧的將陳冬冬藏進了那麼一個小小的洞裏麵,慶幸道:“幸好你隻有這麼小,不然還真的挺難藏的。不準動不準哭不準說話,聽到沒有,點點頭告訴我,你聽到沒有。”
看到陳冬冬點了點頭,張向東笑道:“這才乖嘛,你乖乖睡覺吧,哥哥的衣服給你蓋上,你睡覺,睡醒了就能見到媽媽了,乖孩子。”
之後給陳冬冬做好一個偽造之後,站起來發現藏得挺好,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不錯,不錯。陳冬冬你乖乖的睡覺吧,不準動,不準出來,安安靜靜的等哥哥回來找你啊。”
之後就拖著渾身的傷,然後向遠處走去。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或許那些人就回找到他,可是他至少要將陳冬冬給藏好才對,陳冬冬身上有刑壯的追蹤器,所以肖虎來之後,第一個找到的就應該是他,他又將手表給了陳冬冬,所以肖虎他們不會傷害這個孩子。
可是他要離遠一些,他害怕那些人會找到陳冬冬。
刑壯臨走之前,或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孩子,他對這個孩子的不隻是有喜歡,更多的還是愧疚。愧疚自己害死了他的姐姐,最後又害死了他的父親。
這個孩子的一生,終究還是被毀了。
張向東也中了毒,他沒有刑壯那樣百毒不侵的身體,甚至連張雨的草藥都沒有,他將衣服給了陳冬冬,獨自一個人帶著渾身的傷在林子裏麵遊蕩。
他隻能走的遠一點,再遠一點,不要讓那群人能夠發現陳冬冬。
張向東滿心的酸楚,兄弟們死了太多了,多到他有些承受不住。而且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找不到刑壯他們,不知道出去的那三名兄弟的情況,連小壯的情況都不知道。
他這個時候特備的無助,他不是不想帶著兄弟們下山,而是下不去了。對方的人這次準備的太充足,就是要他們死在這邊。那麼多天來,一直待在一起的兄弟,說沒了就沒了,張向東心裏痛的呼吸不上來。
老三憑著蠻力,帶著那群黑衣人在林子裏麵轉悠,等他感覺到自己好像中毒的時候,就已經有點晚了。
他知道那幾名兄弟是怎麼死了,今天因為這個毒,死的兄弟也不算少了。
老三罵道:“媽的,有本事別給我下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