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卓家無意中得到了我家流落在外的法器古鏡,來到卓家後,卓清便讓我呆在銅鏡裏休養,他則開始尋找能幫我抹去靈魂烙印的方法,他花費了大量珍貴藥物及兩年時間才將我靈魂上的烙印抹去大半,也抹去了我大半鬼力,我也再也承受不住,在銅鏡中陷入了沉睡,期間隻有短短幾次間斷性覺醒。”
“最終醒來時,我一身鬼術已經所剩無幾,恢複緩慢。首次從銅鏡裏出來時,我就和一個紫衣男人對上了,然後,我發現二十幾年已經過去了,卓清死了,卓家隻剩下卓凡和她瘋魔的母親。卓凡是極致的純陰之體,每一點血肉,每一寸靈魂都能對鬼怪產生極大的誘惑,那男人,就是和她達成了共識,留在了她身邊。嗯,就是剛才那個男人,他叫牧離,後來成了我朋友,上次去幽街,牆壁裏的那東西……那人就是他。”
“牆壁裏的東西是他……等等。”我驚聲道,“卓凡有個瘋魔的母親?”
“嗯,原先是有,但之前就已經去世了,而且是非正常死亡,以後見到她不要在她麵前提到她母親。”
“我知道了。真沒想到,卓凡她……”
“都會過去的,她不是看不開的人。”
我點點頭,沒再說話。
“那那個牧離和卓凡……協議相伴,好像不是很可靠,他不會傷了卓凡吧?”過了一會兒,我繼續問道。
他皺眉,好像在思索,憋了好一會兒,最終說出一句:“呃……他們倆算是有點貓膩吧,應該傷不了什麼。”
啥?
我被噎了一下。
項揚這話配上這神情咋看起來怪怪的?
我皺皺眉,沒想通。
難得這時候項揚一個白眼飛過來,旋即一個爆栗賞到我頭上:“你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就一直在想,卓凡那麼漂亮我怎麼不選她而是要去上宮哲的身找人冥婚,瞎想,我和卓家丫頭隻是世家間及朋友間的關係。”
我想起他先前提到卓凡和幽街卓家鬼事店鋪裏的事情時都露出過時分怪異的神情,突地想起紫衣男牧離,心中總覺得事情和他有關,便也一個白眼翻過去:“你怎麼不說有牧離這個超厲害的大BOSS在卓凡身邊,哪個不長眼的追得了她?”
他同樣一個白眼翻過來:“我第一次見牧離的時候,他還沒那麼厲害,現在……”他一皺眉,麵色變得十分怪異。
“怎麼了?”我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問道。
“牧離記不起他是誰,但我總覺得他身份不一般,而且,我也覺得他實力的提高和卓凡有關……”
說到這裏,他搖了搖頭,又一個爆栗賞給正捧著個臉等聽八卦的我:“你呀,別瞎想了,對了,卓凡也是前不久才開始學風水道術的,可兒,你要好好努力了。”
他說著,一雙眼已經變得流光溢彩,上下掃視著我,頗有些壞小子的味道。
一個沒學多久道術的人在幽街開了店?開什麼國際大玩笑!
不,不對,她這好像是家族傳承……
但還是很厲害啊!
我癟癟嘴:“她到底學多久了?”
“反正沒多久,當初卓清封了她的體質,沒打算讓她學的,現在學了也是逼不得已。”
我哀嚎一聲:“果然是雲泥之別!”
“所以,奮鬥吧騷年。”他敲敲我的頭,“走吧,我帶你上車,先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