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沉,對於這事,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不是隻有雅微和習家知道嗎,學校裏的人怎麼會知道?”
“蕭雅微不會說,至於習家。”他摸摸我的腦袋,“明天不就知道了嗎?”
我還想說話,那邊宮哲的手機鈴聲已經響了起來。
項揚坐在床邊,卻沒半分接起的意思。
用手指頭想想我也知道,這是宮家來的電話。
既然項揚說明天全校人都會知道我和“宮哲”的關係,拿身為A市大頭的宮家,沒道理會不知道。
很多大頭商人之間本就有商業聯姻的習慣,雅微和宮哲一個是蕭家的,一個是宮家的,兩情相悅談戀愛,結起婚來也不用擔心兩人沒感情,雙方家長自然樂見其成。
現在這快水到渠成的關係卻被我這名不見經傳的女屌絲給破壞了,宮家坐得住才怪。
項揚不接電話自有他的道理,我也沒多想,因為我知道,他會解決一切,至於學校那邊,都說不經過摔的人學不會走路,我既然要變強,就得自己來承受……
想通徹以後,我鬆開抱著他的肩膀,定定地看著他,很認真地說:“明天回學校,我自己去,你不要跟來。”
他也認真答我:“好。”
我點點頭,再次躺回床上。
他也沒再說話,魂體坐到了對麵床上,手上出現一顆淡綠色的珠子,也就是魘鬼的那顆鬼丹,應該是想吸收鬼丹的力量了。
也不知道鬼吸收鬼丹的力量是不是像武俠電視劇裏的人練功那樣,一旦被人打斷就會出岔子,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忙趁他還沒開始前叫住他:“項揚?”
“嗯,怎麼了?”
“宮家和蕭家的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雖然我知道他會把這些事處理好,但還是忍不住想知道。
“宮家無非是打打電話勒令我這個假兒子回去,好好告誡一翻,要不就凍結了宮哲的銀行卡,逼得我不得不回去。不過……”
“這些都沒關係,昨晚習父的兩個紅包已經夠用好一陣子了,不過宮家我明天還是會回去一趟,確保在這事上宮家不會影響到你,至於蕭家,有蕭雅微在,不會怎樣的。”
“雅微她……”說到雅微,我心裏又難受起來。
“她不會有事的,但和你之間,肯定會有隔閡。”
我點點頭,心裏再次酸澀起來,應道:“我知道。”
他揉揉我的腦袋,說道:“別瞎想了,雖然我們都看不到,但天道冥冥之中在運轉著,陰差陽錯是一種緣分,天煞孤星是一種劫數,這就是命數。”
我咬唇應了一聲。
見此,他繼續說道:“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就算我冥婚的對象是她,她也不一定比現在好。宮哲讓我以他的名義和蕭雅微冥婚,還想最大程度不讓她發現,可我身為煉鬼,這想想就不現實,不冥婚,對於她來說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說著,他話鋒一轉:“和你說了這麼多了,你應該懂了吧?”
我點點頭,心裏還是忍不住酸澀。
“別想了。”說著,他從宮哲的包裏拿出一個紅包遞給我:“這個給你,這是我賺的,我的就是你的,以後不用用你父母的了。”
我點點頭,補充道:“其實我爸媽給我打的我都記著,存在卡裏,我沒用過他們的,我用的是舅舅和我自己兼職得來的,和你冥婚前我還剛結束了一個兼職……”
“辛苦你了。”他摸摸我的頭,“等什麼時候我們去看看你舅舅吧。”
我點點頭,手指劃過手機外殼,閉上眼,逼迫自己別再瞎想。
最後,我還是睡不著,見項揚已經在吸收鬼丹裏的力量,便開始躺著在心裏默念起項揚之前教我的咒語,還有對應的黃符模樣。
而後,爬起來練習靜坐冥想。
次日醒來的時候,不過早上六點,項揚還呆在銅鏡裏吸收鬼丹,宮哲的身體也還泡在浴缸裏。
我第一節課在早上八點四十,因此也不急,先是洗漱了一番,而後便按照昨晚睡前項揚教我方法打坐。
據說,佛門打坐與玄門打坐有異曲同工之妙,總之誠心誠意打坐的時間長了,很快就能進入狀態,感受“神虛太遊”的奧妙。
除此之外,還能提高畫符的成功率,以及每次用符時能催發出的效力。
當然,精神力,也就是所謂的意誌力也會相應提高。
至於這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昨晚最後的打坐我是打著打著就睡著了的,後來好像還是項揚幫我蓋上了薄毯。
而今早,因為才睡醒,我沒睡著,心裏卻是胡思亂想糟得厲害,到最後,大概瞎想了十多分鍾,我才開始進入狀態,感受到一種好像遠離了塵俗,整顆心都平靜下來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