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娘子沒有多說什麼,可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和那幾連問中,分明顯示著她絕對知道些什麼。
就算不知道,她也絕對猜到了些什麼,而那猜測,她還很肯定。
要是我這事被捅破了,那麼……
我晃晃腦袋,不敢再想下去。
“可可,你怎麼了?是不是白娘子和你說了什麼?”莫黎見我狀態不對,忙走過來問我。
我自是不會說實話,當即就搖頭道:“她沒和我說什麼,我剛才晃腦袋是因為我想起我最近做的一件蠢事,有點戳,不足多言,走吧,我們去找雅微。”
說著,我不由分說,直接就拽著莫黎往雅微的帳篷走了。
莫黎抗議幾聲,無效後,便也就由著我了。
到達雅微的帳篷外時,正見她紮了馬尾,坐在臨時搭建起的簡易書桌前,拿著毛筆認真畫著符。
她畫符的天賦要比我好很多,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我都可以看見她每畫張符上麵都有濃濃黃光閃現。
“別的不說,雅微還挺適合做道姐的,”莫黎嘖嘖歎著,那隻沒受傷的手直接指著雅微畫好的那些符,歎息得更加大聲,“你看那些符,嘖嘖,都有那麼強的黃光閃現,連我看著都有點……”
她話音未落,那頭,雅微原本十分連貫著的毛筆突地一頓,那符上原本泛著的黃光,自然隨著筆的停下而慢慢暗淡下去。
這場景,莫名給人一種“啪啪啪”打臉的感覺,我一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原本因為白娘子的話而無比抑鬱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相反的,莫黎的臉,隨著我笑聲的出現,愈發之黑了。
而這時,雅微也已經轉過了頭,見是我倆,丟下筆就往我們這兒跑來,興奮道:“我說我剛才怎麼畫著畫著就聽到你們的聲音呢,原來真是你們啊!”
語罷,她又轉過頭來看我:“唉,可可,你終於出來了!”
說著,她還蹲下來,輕輕伏到我肚子前,似是想聽胎動。
看到雅微這個樣子,莫黎難看的臉色很快就好了起來,並且很快就將雅微從地上拉起,說:“可可現在是孕婦,別讓她站久了,來來,我們先來坐著。”
接下來的場景便是,莫黎揚手打了個鬼術,將外界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都阻隔了去。
隨後,我們三個全都坐在了雅微帳篷裏的床上,繼續著上次因為開戰而不得不結束的小聚。
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一樣,可一切,卻又似乎不一樣了。
我輕輕撫摸著肚子,看著她倆笑得開心,臉上笑容,也越發由心。
期間,白煜回過一次,但在看到莫黎打出來的結界時,又默默退了開來。
小聚結束之時,我心裏突然有點酸澀,抬手摸了摸雅微的頭發,像個小長輩一樣語重心長地對雅微說:“雅微,人生太無常,既然和白煜兩情相悅,還是早點結婚吧。”
說到白煜,雅微微微紅了臉,囁嚅著點了點頭。
莫黎倒是咕噥著拍了拍我肩膀:“唉唉,照他倆這感情,以後肯定會結婚的啊,哪裏要你來說了,聽著像遺言似的,真不舒服!”
莫黎話一出,雅微皺著眉抬起頭來,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
我嘟嘴,小女生一般不滿道:“哪裏像你說的那樣啊,隻是這次出來,又要被項揚關多久了,我現在說說又怎麼了?”
心裏卻是默默同意了莫黎說的話,唉,好像真是遺言。
她倆很快就相信了我的說辭,還安慰我說是因為孩子在發育,聽到外邊雜亂的聲音不好,項揚才讓我呆帳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