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匈奴大軍在上黨折戟沉沙之後,便迅速退回了雁門,有半數大軍駐紮於此,並想以此為防線,守衛住自己已經打下的地盤。而南匈奴的單於於夫羅這次指揮失誤之後,帶著那些部落的首領回到了王庭休養生息。讓族內勇士折損過半之後,讓原本雄武的於夫羅現在鬢角已經顯露出點點灰白,曾經的雄心壯誌全都化作泡影,現在的他再也不想拿下並州劍指關內,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基業不失,讓自己的部族重新壯大起來。
這一次上黨之戰,袁家占了大便宜。因為袁家的精銳士兵大都沒在並州,守衛並州的那些剛剛投降的黃巾軍。就是憑借著那些老弱兵殘的黃巾打敗了不可一世的單於。雖然那些黃巾軍幾乎盡沒,但是他同樣也重創了野心勃勃的南匈奴,讓這支強大的遊牧民族的銳利狼爪斷了指甲。
在袁譚的大軍全都趕到上黨之後,在末尾進城的張燕看到上黨的殘部後失聲痛哭。曾經跟隨著張燕走南闖北的數百萬眾如今隻剩下區區百分之一,而那些親信大將如今也隻剩下了鐵狼一人,曾經響當當的黃巾軍已經名存實亡了。
“張將軍,請您節哀順變。”袁譚也不禁唏噓,在天公將軍張角起義不足二十年,曾經數百萬的黃巾如今隻剩下了一個空殼子,大部分全都死在了屠刀之下。
戰爭就是這麼殘酷,原本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如今全都化作泥土隨風飄落。冀州的萬餘弓箭手大軍無一幸存,而十數萬之眾的黃巾如今也隻剩下了一萬多人。這麼多鮮血全都灑在了著小小的一城之地。
張燕顫了兩下止住了哭泣,堅強的臉頰寫滿仇恨,“主公,我們什麼時候打回南匈奴的王庭?”
袁譚望著一臉認真的張燕保證道:“不出三年,等到冀州安穩下來之後,我一定會拿下南匈奴的王庭,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三年?”張燕嘴裏反複念叨著,最後堅定吐道:“三年之後,就是我張燕為那些黃巾弟兄們報仇雪恨之期!”
“現在上黨城已經安然無恙,雖然守住上黨所花費的損失我們難以承受,但是最終還挺過來了!洛陽城牆堅固,曹操跟李儒一定會撒羽而歸。現在最為重要的就是我父親跟公孫瓚這一場曠世大戰。如果我父親得勝之後,那麼整個北方就將成為我們的天下,任何人都不會撼動冀州成為天下之首。”袁譚一字一句向在座的眾將講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守好上黨,不讓任何人打擾到父親跟公孫瓚的對決。”
“可是既然南匈奴大軍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我們為何不前去幽州助將軍打敗公孫瓚呢?”趙雲疑惑道。
袁譚無奈的瞅了自己的大哥一眼,如果貿然加入戰團,將公孫瓚逼走了怎麼辦?如果不能在青州地界將公孫瓚的大軍一網打盡,在幽州公孫瓚的老巢,恐怕難度會打上幾倍。而自己的的父親專門寫信勸告我,不想讓我插手他跟公孫瓚的宿命之戰。
“我們還是將並州打理好吧,春糧才剛剛種上,並州也不能缺少人手。畢竟南匈奴大軍雖然潰敗,但是仍有數萬大軍在雁門駐紮,一旦看到並州空虛,恐怕會再次來襲。而且父親的大軍賓利占優,猛將謀臣眾多,氣勢上占著上風,想要敗給公孫瓚恐怕都很難啊!”而且曆史上自己的父親就曾經大勝公孫瓚,將公孫瓚逼回幽州。
“那就這麼放任南匈奴在這裏不管不問?”張燕心裏還是略有不甘,不想白白便宜那些南匈奴大軍。
“將軍放心,你以為南匈奴會過的安穩嗎?不要忘了草原上可是不止有南匈奴這一支遊牧民族的。”袁譚眼睛一閃,明顯就是已經有了辦法。
張頜把守的洛陽城外,一夥人急匆匆聲勢浩大大舉進犯,在護城河外零散的聚成幾堆,向著洛陽高聲罵喊。可是當城樓之上密集的弓箭手齊射了一輪之後,那群人馬便又急急離去了。張頜一臉無奈的站在城樓之上看著眼前這種無賴打法。
“軍師,你說這曹操上輩子是屬什麼的,明明是不想跟我們動手,卻又偏偏纏住我們。把我惹惱之後,出城將他們殺的一幹二淨!”張頜忍無可忍的對著身後的審配道。
審配神秘的笑了笑:“曹操屬什麼的我不清楚,但是這樣不挺好嗎?我們既保全了洛陽,有沒有損失一人。”
“挺好?”張頜頓時急了,“主公現在跟公孫瓚打的膠著,而並州也處於水深火熱,這邊我們卻被曹操和李儒這麼扯著後退什麼都不能做,你說好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