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相距隻有兩步之遙,望著即將射出的箭矢,公孫瓚眼中掠過一絲駭然,在匆忙間,公孫瓚雙鐧隻得一支護住臉部等要害,另一支則急急的揮向麴義,想要擾亂麴義的身心。
望著公孫瓚無力的一鐧,麴義隻是輕輕一個側身,便躲過了公孫瓚的一鐧。去死吧!麴義臉色有些猙獰,望著慌亂無比的公孫瓚射出手中的箭矢。
在麴義閃躲自己的一鐧之時,公孫瓚連連後退,想要撤回自己的軍中,可是這般做已經有點遲了。在公孫瓚的大鐧剛剛揮動之時,麴義手中的勁弩便已經射出了奪命的箭矢。鐺的一聲輕吟,公孫瓚渾身的寒毛頓時豎起,心神被緊緊的揪住了。呼,我沒事?公孫瓚當即後退了數步,看到自己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時,他長長的出了幾口氣。
而麴義在自己精心策劃的一箭未能射中公孫瓚之後,眼中帶著不甘之色狠狠瞪了公孫瓚一眼退回了自己營內。
朦朧的夜色籠罩了這邊戰火紛爭的區域,先登死士跟白馬義從的大戰已經持續了一天,橋尾這邊主將對陣的激烈無比,橋頭那邊也沒有閑著,在公孫瓚與麴義捉對廝殺之際,橋頭那邊的白馬義從終於完全突破了先登死士的封鎖,之後,在就忍不住了的白馬義從從橋頭如潮水般湧了出來,望著圍堵自己已經大半天的先登死士自然不會客氣,手中的長刀拚命的向著眼前的這些敵人頭頂上劈去。
被憋了一天的白馬義從能夠出來之後,爆發了驚人的戾氣,望著眼前不到自己半數的敵人,一名小校大聲喊道:“分散開來!不要給我放跑一人!全都給我殺!”
呼啦頓時有幾百名白馬義從四散開去,稀稀落落的將四百餘名先登死士圍在了一起。
雖然被白馬義從突破了自己的封鎖,但是這也徹底解放了這些先登死士。他們本來就是天生的刺客,適合遊蕩在黑夜中,正麵的攻堅戰他們自然不會是那些白馬義從的對手。隨著戰線的擴大,給予他們足夠多空間之後,隻剩下四百多人的先登死士刺客卻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在夜色的掩護下,他們如同暗夜精靈般遊走在白馬義從身邊。
手中的短刃專找敵人的要害之處紮去,不停的帶走那些白馬義從的生命。
剛剛下令分散的小校瞪大了雙瞳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這一幕,白馬義從竟然成片的被那些偷襲者所斬殺。不好,他們擅長這樣的戰鬥方式!反應敏捷的他想也不想下令道:“大家都收縮!不要單獨應戰,把他們統統圍起來!”
軍事素養超高的白馬義從自然照做,合攏了自己的包圍圈,憑借著人數上的優勢,那些白馬義從逐漸的收縮,不斷壓縮遊走的先登死士的空間,漸漸在橋周圍形成一小堆一小堆的戰鬥圈。
被包圍在一起的先登死士變得更加狂熱了,也徹底發揮了死士的天性。知道自己被包圍之後難以逃出的他們讓包圍自己的白馬義從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在其中一個小小的戰團內,兩名先登死士營內的士卒被五名人高馬大的白馬義從包圍住了,他們兩個背靠著背,警惕的望著眼前這一隊人。
看著被自己包圍在裏麵難以逃脫的先登死士,這幾名白馬義從臉上都露出一副吃人的模樣,一步一步逼近著他們,想要用壓迫式的打法將這兩名先登死士虐殺。
對於這些慢慢逼近的白馬義從,那兩人臉上並沒有露出害怕或緊張之類的神情,隻是眉骨間透露出一骨狂性,冒著劈向自己的長刀也不閃躲,反手一刃將敵人的咽喉刺穿。雖然自己的手臂被砍斷一支,但是另一支仍然帶傷作戰,讓包圍自己的白馬義從吃到了苦頭。
一名作戰最為凶狠,下手從來不留活口的小校被十多人盯上,雖然斬殺了數人,但是最後卻仍然被七八個白馬義從圍住了。被圍住之後的這名小校臉上露出一副殘忍之色,對於砍向自己的數把大刀一點也不閃避,任憑長刀刺入自己的身體。
在被數把大刀穿身之後,他微微露出一副笑容,嘴角使勁一咬,趁著圍攻自己的那些白馬義從手中距離自己最近,在長刀還停留在自己體內之時,身體猛然一轉,手中的短刃劃向了那幾人的咽喉,噗噗幾聲輕響,除了一人僥幸逃過一劫,其餘幾人的咽喉全都被劃開了一道細小的傷痕,在掙紮中倒在了那人身上。
在被包圍的先登死士中,有一組十多人聚集在一起的隊伍十分明顯,麵對著數以十倍之敵的包圍,他們屢屢能夠突破重圍,而且讓包圍自己的那些白馬義從損失慘重。雖然隊伍越來越小,但是已經沒有一支白馬義從敢上前包圍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