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對稱戰爭(中)(1 / 2)

見我桀驁不馴,那道士陰測測地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用手一晃,點燃符紙,然後手撚劍訣,那符紙就行激光製導似的,一下子貼到了我的腿上,頓時我的腿就像生了根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我大駭,這他媽可悲催了,站得板正的讓人海扁,可恥啊。

那道士得得瑟瑟、一步三搖地向我走來,就跟貓戲耍夠了耗子、準備開餐一樣。

生死攸關之間,感謝田啟功為我開得天眼,《陰符藏經》中的各種符篆咒語蜂擁而過,我依樣畫葫蘆,利用尚可活動的右手,虛畫了一道似是而非的禳妄符,並用意念將符導引到腿部。

等符篆到了腿部,那道士也走到了我跟前,剛想伸手扯掉我的口罩,我的左腿正好可以活動了,我下意識的一動,整個身體猛然失去平衡,一下子將毫無防備的道士撲倒在地。

見我居然會解咒,那道士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趁他驚愕失神的當兒,我信手一劃拉,在地上摸到了半截磚頭,哈哈,老小子,甭管你是什麼鳥,如今小爺手握街頭戰鬥利器??板磚,還怕你個吊,肯定打出你原形來。

心隨意動,我這廂腦袋裏想著,大磚頭子可掛著風聲就砸下去了,就聽著“啊”的一聲,那道士腦門子上可就見血了。一見著血,我更興奮了,大磚頭子跟不要錢似的,砸得那叫一個密集。

幾磚頭下去,那道士就滅火了,軟的跟陽痿了似的。

在往下落轉磚頭的間隙,我居然還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如果黎叔知道了我是用磚頭子,而非法術削蒙了一個道行很深的邪教術士,不知他會作何感想?估計那老臉肯定得拉拉得一宿摸不到頭。

我正得意,腦袋上被人猛踹了一腳,我腦袋忽悠一下子,險些沒暈過去,磚頭子也脫手而飛。

這一腳,是洪衛東踹的,這孫子剛才被道士搶白了幾句,心懷怨恨,恨不得我把那道士削死才解恨。這工夫,那道士也奄奄一息了,他也出氣了,便趁我不備暗中下手偷襲我,這個下三濫!

洪衛東這一記偷襲令我猝不及防,隻感覺天旋地轉,嗓子眼發甜,心口窩犯堵。而洪衛東一擊得手後,根本不容我反應,立即撲上來薅住我頭發拚命往下摁,緊接著就用腳猛踢我的腦袋,這一招,就是東北流氓打架時慣用的揪頭發+窩心腳,看著粗糙,但絕對是街戰的必殺技之一,可以重創對手,病令對手毫無還手之力。

在洪衛東發瘋一樣的爆踢之下,我的鼻子、嘴裏開始一拉拉的淌血,眼睛也被踢腫了,當時,我已經毫不懷疑自己注定要死在洪衛東的皮鞋下,因為,那種疾如暴風驟雨的皮鞋重擊實在是太摧殘自信心了。

可是,就在我已經自暴自棄的時候,洪衛東突然鬆開了我的頭發,並十分投入地發出了一聲就像被燒紅的烙鐵燙到了蛋蛋的慘叫,其聲音之慘烈、之高亢,堪稱驚天地、泣鬼神,不讓王二麻子、氣死小辣椒。

怎麼啦?原來正與那一群打手酣戰的胖子看到我被洪衛東爆踹,可謂是睚眥欲裂,眼珠子都瞪出血了,也不顧那些雨點般落到身上的鋼管,嚎叫著衝到洪衛東跟前,使足了勁兒,照著中門大開的洪衛東後腰就是一板皮,那勁兒到底有多大,據施暴人胖子自己後來的供述,反正在與洪衛東腰部接觸的一瞬間,厚達6、7公分的板皮末端一下子就爆裂成了N快,而洪衛東那聲慘絕人寰的銷魂叫聲,也側麵印證了胖子絕對是個有一說一的實在人。

趁著眾打手們狗搶骨頭似的圍過來查看洪衛東傷勢的間隙,胖子一把拉起我,扭頭就跑。慌不擇路間,胖子拉著我七轉八拐的,就跑到了位於平房區後麵的一處小土山上。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這小土山看著不高,可我半倚半靠著胖子,跌跌撞撞、手腳並用地爬了半天,居然連一半都沒爬到呢。

見我跟個破風箱似的直?氣兒,胖子左右看了看:“行了,差不多了,你先在這兒歇會吧。”

聽了胖子的話兒,我如逢大赦,順勢就癱靠在了一個土包上,而後就跟被擱淺在岸上的魚似的,幹張嘴兒,都發不出聲了。

“臥槽,你、你沒事兒吧,啊,你,和我說句話唄。”見我看臉都是血漬,跟個血葫蘆似的,倆眼睛腫的都快封喉了,胖子也不知道我傷勢到底有多重。說話都有顫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