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神秘詛咒(1 / 2)

一根煙吸完,胖子又給那借著抽煙壓驚的哥倆一人續了一根,然後看似隨意地說道:“兄弟,你這玩意兒哪兒整的,挺好看啊,賣我唄。”

胖子說的玩意兒指的是阿都沁脖子上戴的一個像是用黃色瑪瑙雕的佛像,其實我們倆明知道那是個護身符,但胖子成心要套陶日根的話,故意裝傻充愣。

“誒,你咋瞎說咧,這是在巴林喇嘛廟開過光的護身符,不是玩意兒。”陶日根對胖子的滿嘴胡唚(qin,四聲)有些不滿,還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前的佛像。

“嗬嗬,對不起啊,我還以為你是瞎戴著玩兒呢。對了,你是不是信教啊,要不戴著這玩意兒……嗨,對不起,護身符,挺大的,你不嫌墜得慌啊。”胖子似乎這這個做工粗糙的護身符充滿了濃厚的興趣,但我心知肚明,這廝是玩兒迂回包抄的把戲呢。

陶日根看起來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這可憐的孩子看來是被那兩具跟澆汁兒魚的屍體嚇完了:“這可不能賣,得虧有它保佑我,要不然我的魂兒就該被他們勾去了。唉,都怪你不信那個詛咒,才會碰上這倒黴的事兒。”

這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一旦遇上了不順心的倒黴事兒,總喜歡將由此產生的負麵情緒遷怒到與自己親近的人身上,不知道這是不是人類與生俱來的總是肯原諒自己、卻喜歡苛求別人的劣根性使然。

陶日根就是如此,他碰上屍體幹阿都沁吊事兒啊,可他偏偏埋怨起了阿都沁,但阿都沁隻是憨憨地一笑,並不反駁陶日根。

“嘁,都啥年月了,你們還信詛咒那套封建迷信,你們可太逗了哈,哎呦喂,真開眼呐。”胖子一看陶日根屬於那種有點怨天尤人、小心眼的脾氣秉性,知道這種人好麵子,特別忌諱別人在大庭廣眾讓他丟臉跌份兒,所以故意大聲嘲笑他。

聽了胖子充滿揶揄、調侃的話語,幾個剛才還哭天抹淚、就跟被壞小子玩兒甩了還順帶偷走iPhone 5一樣的女護士居然破涕而笑,還看猴兒似的看著陶日根,這心大的,我都有些無語了。

一看胖子當著這麼多女孩子笑話自己,陶日根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說話的語調也急促了起來,看來是自尊心受傷流血了,五個創可貼都捂不住傷口了:“我不是迷信,就是有詛咒,要不我們嘎查咋會接二連三的死牛死羊,還失蹤了一個小孩,到現在也沒破案。”

陶日根因為情緒激動,話說得比較快,但我和胖子一句沒落的全聽清楚了,非但全聽清楚了,我們倆還張著大嘴愣在那兒,裝起了兵馬俑。

看著我和胖子跟個呆頭鵝似的聽他講,自感挽回了幾分顏麵的陶日根有些得意地看著我倆:“去,你倆才是膽子小的像個地鼠子,我還沒說是啥詛咒,就把你倆嚇尿褲子了,哈哈”

胖子一聲大吼:“你丫別磨嘰,趕緊往下說,到底是啥詛咒?”

胖子這一嗓子整出來不要緊,把屋裏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不知道這長得跟布袋和尚似的、笑得跟曾誌偉似的。色的跟陳冠希似的胖子為什麼突然神經大條,路見不平一聲吼,什麼意思啊?

我一看胖子一著急要現出黑社會有誌青年的原形,趕緊打圓場:“啊,不是,我這哥們上學時是練美聲的,淨整啥胸腔共鳴、腹腔共鳴、盆腔炎…..啥的,說話底氣足,有時候跟他嘮嗑我都得戴上耳麥,要不就跟榴彈炮點射似的,受不了哇。”

胖子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裝出戴玉強的渾厚嗓音:“啊,我習慣用丹田之氣發聲,你們別介意啊。”

陶日根被胖子這麼一嚇唬,又開始萎靡,坐在那兒一言不發了。倒是阿都沁為了緩解這多少有些尷尬的氣氛,講起了在他們嘎查流傳了很久的一個神秘的詛咒。

據阿都沁講,他們亦日呼德嘎查的老人們曾說過,遠古的時候,在嘎查附近的草原下,有一座地下宮殿,裏麵有一個被天神鎮壓在此的魔鬼。天神曾告誡世人,絕對不能破壞這片草場,如果誰破壞了草場,地下的魔鬼就會衝出來咬死所有的人和牲畜,並將人畜的皮剝下來蒙他的馬鞍。

要說這個傳說也沒什麼,這蒙古人自古就逐水草而居,自然要教育子孫熱愛這片賴以生存棲息的草原,所以編織出個把神話來使子孫對大自然心懷畏懼、不要隨意破壞生態也是情理之中,不足為奇。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帶有遠古草原泥土芬芳的傳說也日漸腿色,幾乎都被人遺忘了。

可是,最近隨著一夥勘探人員的入駐,這個傳說卻再次獲得了生命,並將整個嘎查的人都攪得心驚肉跳、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