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沉重打擊(下)(1 / 2)

他先朝玄真子道長恭敬地作了一揖,並說道:“老師,上麵的邪教殘餘勢力已經全部被清除幹淨,目前軍方正在清理戰場,並以嘎仙洞為中心,對方圓50公裏範圍進行拉網式搜索,防止有漏網之魚。”

玄真子道長微微頷首,有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和沈涵一眼,笑得像個搞惡作劇的小孩子。

我剛落汗,被玄真子道長這麼一笑,汗又騰騰地冒了出來。

尹川山又同田啟功握握手,並寒暄了幾句:“老田,你受苦了,老黎已經把事情原委告訴我了……。”

田啟功拍拍尹川山的手背:“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回去後,咱倆好好喝喝,我還有很多事兒要和你商量呢。”

尹川山又同飄在半空、看著他笑得很猥瑣的黎叔兒打了個招呼,這才一臉複雜神情地朝我和胖子,還有沈涵走來。

看到神情憔悴的沈涵,尹川山臉上那種多年職業生涯養成的喜怒不形於色的表情開始融化,代之以激動、擔心、喜悅、期盼等多種情感交織的哭不哭、笑不笑的模樣,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抽動著,看得我和胖子這個納悶,心說這尹川山這是幹啥呢這是,要抽啊是咋地?

“思晗,你這是怎麼了,快告訴我!”尹川山似乎想伸手去握沈涵的胳膊,但幾經猶豫,最終還是沒有伸出去。

沈涵低著頭,壓根就不看尹川山,隻是,在與那些蒙古騎兵麵對麵的搏殺的時候,都沒有一絲一毫畏懼的沈涵,這會兒卻淚流滿麵,就像在和誰賭氣一樣。

“摁,啥意思這是?我咋看著情況有點不對頭呢?”胖子一捅咕我,嘀咕道。

“操,我他媽哪兒知道,不過,哥,我咋覺得好像要大禍臨頭似的呢。”我瞟了一眼胖子,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知道,你一直因為你媽媽的事不肯原諒我,連休假都不肯回來陪我,唉,我不怪你,這些年,委屈你了,思晗。”尹川山一臉慈愛地看著不肯抬頭的沈涵,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哽咽了。

“是你故意派人將楊小凱他們要去北部原始林區的消息告訴我的,對嗎?”沈涵終於仰起雨打梨花一般的粉臉,對尹川山說了第一句話。

“是,知女莫若父,我知道你對那小子的心思,就想讓你阻止他們,沒想到你比他們還瘋,我失算了,嗬嗬”尹川山笑嗬嗬地看著沈涵,笑中帶淚。

啥玩意,知女莫若父?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完了,哥,我他媽就說有大禍臨頭的感覺吧,真JB靈啊。”我看著同樣垂頭喪氣的胖子,一聲哀歎。

“尹政委是沈涵的……爹?”胖子也是一腦袋黑線。

“不是,兩個小王八犢子,人家爺倆嘮會兒嗑,你倆咋做這麼大的反應,有病啊?”黎叔兒見我和胖子反應如此強烈,他納悶啊,就飄了過來,哈著腰,撅著腚,一臉困惑地盯著我和胖子問道。

我和胖子看著黎叔兒,一臉幹笑,說啥呀,能說嗎,在和沈涵去北部原始林區的這一路上,我和胖子就跟賽臉似的,撒著歡兒地埋汰尹川山,那沈涵可全聽著呢,結果人家是父女關係,我擦,這要是傳到尹川山耳朵裏,我和胖子還能有好嗎?

再有啊,沈涵可加對我有點兒好感了,我這麼擠兌人家的爹,就算沈涵不和我一般見識,可那尹川山萬一心裏記了仇,跟我玩兒陰的,攛掇沈涵甩了我,我豈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嗎?

我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鬱悶,那表情,就跟便秘加前列腺炎一塊兒犯了似的,那叫一個如坐針氈啊。

我這廂和胖子是汗如雨下,戰戰兢兢,那邊沈涵似乎也緩過點兒勁兒來了,正問尹川山呢:“我聽小凱和一飛說,你要開除他們,是嗎?”

“啊?”尹川山一愣,但馬上想起來我和胖子在電話裏分別和他大吵一架的事兒,先是一笑,旋即麵色一板,看向我和胖子:“這些天了,你們已經考慮好了吧,是主動提出辭職還是由17組直接辭退你們?”

我和胖子這下子更窘迫了,當初是因為尹川山橫攔豎擋地不讓我們去北部原始林區就老火才和他吵翻了,氣頭上才說出不幹了的話,現在冷靜下來,對當初的一時衝動早已後悔了,更何況現在知道了沈涵是尹川山的女兒,打死我也不會再動退出17組的念頭了。而胖子和我是同氣連枝的生死兄弟,當然是與我同進退,所以,被尹川山這麼一將軍,我和胖子頓時滿麵通紅,幹脆就遞不上報單(東北方言:無法自圓其說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