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見老火回頭看他,立馬閉嘴扮出可憐相:“妹子,行行好,拉哥一把吧,這全麻的感覺可太難受了呃,嘿嘿……”
老火嬌嗔地瞪了胖子一眼:“我還不知道你的那點兒小心眼……”
老火話說一半,立即意識到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太過曖昧,不由粉麵含羞,趕緊快步走到黎叔兒跟前,將手裏的金色貂毛交到黎叔兒手裏,好讓黎叔兒去救胖子和我。
黎叔兒正看著老火咧嘴竊笑,一見老火將貂毛交給他,先是一愣,正想取笑老火是不是為了避嫌,才不去親自救胖子,但馬上就反應過來,老火並不會法術,無法空手將這些貂毛燒成灰燼。
黎叔兒一笑,接過那些貂毛,一步三晃地走到我和胖子跟前,蹲下,一臉嬉笑地看著愁眉苦臉接地氣兒的我們倆:“不是,先前是他娘的誰跟我吹牛逼了,說自己個體內有攝魂珠,百毒不侵來著,這咋那灰鼠子放個屁就頂不住了呢,啊?”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誰還沒個意外呢,嗬嗬”我臊眉耷眼地看著黎叔兒,自我解嘲道。
胖子大眼皮一翻,幹脆假裝昏迷聽不見了。
黎叔兒見胖子跟他耍起了肉頭陣,也懶得搭理他,隻是用右手二指夾住那些貂毛,迎風一晃,那些貂毛就無風自燃,黎叔兒將燒著了的貂毛放在手心裏,很快,那些金色的細毛就變成了一堆灰色的灰燼。
黎叔兒用食指粘了了點兒灰燼,抹在我的人中上,我就感鼻子裏鑽進一股焦糊的問道,隨即鼻子一癢,打了一個噴嚏,就覺得整個人好像突然之間被卸掉了千斤重擔,渾身輕鬆無比,一骨碌就爬了起來。
黎叔兒又走到胖子跟前,如法炮製,也在胖子的鼻子下摸了點兒灰燼,胖子大概是過敏體質,反應比我激烈,一臉打了幾個噴嚏之後才止住,隨後也精神抖擻地爬了起來。
“咋地,這回不昏迷了,剛才咋回事兒,咋還昏了,掉醋缸裏嗆著了是吧,嗬嗬”黎叔兒撲落掉手裏殘留的灰燼,拿胖子開涮。
胖子一臉迷茫地看向黎叔兒:“叔兒,您說啥呢,我咋聽不明白呢,嗬嗬”
“滾他媽犢子,跟我裝瘋賣傻逗牙簽子是吧,操。”黎叔兒橫棱了胖子一眼,胖子立馬噤聲不言語了。
我和胖子跟在黎叔兒後麵,回到了老火和沈涵跟前,沈涵圍著我上下打量了一圈,然後挽著我的胳膊,腦袋往我肩上一靠:“還好,以後我不用推著輪椅帶著你上街,嗬嗬”
我聞著不算鑽進鼻翼的沈涵特有的發香,無言苦笑,心想這丫頭的腦袋裏一天淨想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啊,真夠受的。
胖子走到老火身邊,一張大臉憋得跟煮過的螃蟹似的,那股子伶牙俐齒、和老娘們對著罵一天街也不帶理屈詞窮的碎嘴子勁兒也沒了,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謝謝啊!”
胖子的窘態吧把老火都漚樂了,感覺很好笑地看著胖子:“除了謝謝,你和我就沒別的話了,是嗎?”
“那啥,等回到了上麵,我請你吃飯,嗬嗬”胖子更窘了,順臉蛋子直淌白毛汗,嘩嘩的,都放溜了。
“傻樣吧你,你呀,就是個銀樣鑞槍頭,隻是嘴上硬,嗬嗬”老火看著都快憋窒息了的胖子,一身胳膊,挽住胖子的手臂,嗔怪道:“你就不能主動一點兒,人家可是女孩子啊。”
“我,我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兒啊……”幸福來得太快了,胖子都被砸蒙了,一臉“這也太刺激了”的錯愕表情,都語無倫次了。
“嗬嗬,看著你們,你叔兒我也想起了當年的風花雪月,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黎叔兒看著我們死人,無限感慨地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
“好了,被卿卿我我起來就沒完沒了,等回到了陽間,你們有的是時間打槍罵俏,可現在不行,那啥,前麵路還很長,抓緊時間,抓緊時間。”黎叔兒見我們都沒有走的意思,老臉一板,準備棒打鴛鴦了。
沈涵和老火抿嘴一笑,鬆開我們的手臂,笑嘻嘻地跑到黎叔兒身邊,扮起了乖乖女。
胖子尤自依依不舍地看著老火,嘴裏還喃喃自語:“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e on……”
我照著胖子屁股踹了一腳:“你丫魔怔了是吧,倒黴催的熊孩子兒。”
“上路嘞……”黎叔兒冷不丁來了一嗓子,就跟趕屍的術士們喊的是一樣一樣的,著實嚇了我們一跳,然後就全都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