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驚現女屍(1 / 2)

那種寒意越來越濃,我忍不住都開始瑟瑟發抖了,同時鼻子一癢,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這一個噴嚏打出來,我是徹底清醒了,睜開眼睛,赫然發現自己正仰麵朝天地躺在一處白雪皚皚的樹林子裏。

我都驚呆了,也不知道這是在做夢還是到了冰寒地獄,一骨碌爬起來,發現沈涵、老火正相互疊壓著躺在離我不遠的一處雪窩裏,胖子最慘,撅著屁股趴在雪堆裏,是一動不動。

我跑了過去,先查看了一下沈涵和老火,他們倆一經我觸碰,就醒了過來,並迅速爬了起來。

見我安然無恙,沈涵一聲歡呼,就跳到了我的背上,盡顯頑皮本色。

老火則是緊張地四下張望,在尋找胖子的身影。

我見她們倆安然無恙,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趕緊將沈涵從背上薅了下來,然後一指胖子趴著的方向,帶著她們倆就朝依舊是沒有反應的胖子跑去,同時心裏暗自祈禱:師兄誒,你可千萬別有事兒啊,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

趟著齊膝深的積雪跑到了胖子趴著的地兒,我腿都有點兒哆嗦了,老火是真急了,一把掀開擋在前麵的我,搶身過去抱起胖子,杏眼含淚地看向臉上沾滿了雪花的胖子,聲音發顫地喊道:“一飛,一飛,你醒醒,你別嚇我啊……”

“咳咳”,胖子一陣咳嗽之後,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我們,咂咂嘴說道:“哎呀我的天,可爽死我了,我做了一夢,夢見自己一頭紮在了冰淇淋機裏狂吃冰淇淋,那家夥,透心涼啊,美……”

“我操……”我看著仍是一臉意猶未盡、回味無窮的胖子,完全無語了。

“看樣子你沒事兒了是吧?”老火看向胖子,輕聲問道。

“啊?哎呀,不行,我頭暈了,還迷糊。”胖子這才看清自己是躺在老火的懷裏,立馬就開始裝氣短胸悶、咯吱窩直惡心,到了廁所啥都不想吃。

“那你就好好在雪地裏清醒一下吧。”老火被氣得哭笑不得,一使勁兒,將胖子又扔到了雪堆裏,起身走到我和沈涵的身邊。

胖子臊眉耷眼地站了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四下張望了一下,一聲歡呼:“我操,凱子,這不是小孤山嗎,哈哈,咱們終於又回到人間了!”

胖子這一咋呼,我們這才想起,剛才光擔心這廝了,根本都沒來得及去看一看我們現在身處何方。

我借著四周略微發暗的光線,前後左右一看,我們的周圍都是光禿禿的樺樹,間或也有幾棵針葉已經變為墨綠色的落葉鬆,仰望天空,鉛灰色的天空陰雲密布,還零星地落下幾片晶瑩的雪花。

沒錯,這種場景,是典型的的大興安嶺冬日的景象。而且,在樹林的遠處,還依稀可以看到一個熟悉的紅色尖頂建築物,那是為二戰時進攻海拉爾的關東軍而陣亡的蘇聯紅軍修建的烈士紀念碑。

這裏,可以確定無疑就是雅克什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小孤山無疑了。

在證實了我們確實已經離開了那座陰暗詭異的地府並回到了我們朝思暮想的雅克什之後,我們四個人情不自禁地抱在一起,挑起了雅克什版的鍋莊,就是瞎蹦亂跳,以宣泄內心的劫後餘生的喜悅。

可是,在樂嗬了幾分鍾之後,我們就都樂不出來了,為什麼?因為我們都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忍受的刺骨寒冷,而東北冬天的那種低溫,是可以在短短一小時之內,就可以將一個人凍死的,要不怎麼會有一種流傳甚廣的笑話,說東北人在三九天出去撒尿得帶著棍子,邊尿邊敲,要不然尿流就能凍成黃澄澄的“虹橋”。

“麻痹的,這秦保童是不是成心害咱們呢,這咋把咱們給領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來了,他他媽安的啥心啊,操!”胖子鼻子底下啷當著兩溜大鼻涕,氣急敗壞地罵道。

“這估計不能怨秦保童,他要是真想坑咱們,何不把咱們領導下水道裏去,那馬葫蘆蓋都凍得掀不開了,咱們隻能貓在下水道過冬了,那多狠呢,是吧?”我搓搓手,捂捂耳朵,看著胖子嘶嘶哈哈地說道。

一抬頭,見衣著單薄的沈涵和老火倆人已經臉色發白、瑟瑟發抖了,我和胖子心照不宣地脫下外套,披在了她們倆的身上。

“你們來想凍死啊,趕緊穿上!”沈涵和老火一見我和胖子打起了赤膊,當時就急了,連聲催促我們倆穿回去。

“嗬嗬,我們哥倆體內有攝魂珠護體,不至於凍死,你們倆可不行,行了,別磨嘰了,穿上趕緊走,我記得在那紀念塔的旁邊有一間彩鋼瓦的小屋,是給護林員休息用的,咱們去那裏麵先暖和一下再說。”我和胖子將衣服硬逼著沈涵、老火她們倆穿上之後,胖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