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
“你自私……”洛安笙像個瘋子,“你把所有的一切都扔給我一個人承受!你自己卻把什麼都給忘了……我還能怎麼樣?我自暴自棄,我還可以怎麼樣?”
“哥……”洛瑤笙痛哭出聲,這麼多年來,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曾經那麼愛她的哥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真的沒有怪你……哥你相信我!”
“可是,是我害死了夏止風,不是你啊瑤笙……”
拚命地搖著頭,洛瑤笙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要是可以的話,我寧願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在逃避!
看著洛瑤笙的淚水,洛安笙算是明白了,當年的痛對她而言,即便已經過去了十年,也沒有絲毫的減輕!反而隨著時間的累積,沉澱在心裏,越來越深!
遠遠的,有警笛聲呼嘯而來,洛安笙望了望遠處,大批的警察已經潮水般洶湧而來,看了眼王玲笙,洛安笙忽然笑了。
上前,用力地抱了抱洛瑤笙,在她耳邊輕輕地說:“瑤笙,這麼多年,我一直欠你一句話……你要好好地聽著,我怕我現在不說,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哥……”
放開手,洛安笙捧著洛瑤笙的臉,想笑,卻偏偏哭得不成樣子,一個大男人,淚流滿麵。
警察的速度很快,眨眼就包圍過來了,洛瑤笙看著四麵八方端著槍的警察,徹底慌了:“別殺我哥……”
下意識地把洛安笙往一邊推,洛瑤笙淚水再度決堤:“我隻剩下哥你一個親人了……怎麼辦?”
“傻瓜!別哭……”
洛安笙像幫她擦掉淚水,擦完又有。
方宇從警察堆裏衝出來,手裏拿著一個擴音器喊:“洛安笙!你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投降……”
看了他一眼,洛安笙壓根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帶著淚向洛瑤笙笑:“好了,哥要走了……”
“不行……”洛瑤笙一把護在洛安笙麵前,“方警官你別抓我哥……”
“瑤笙!”
打斷洛瑤笙的話,洛安笙從她身後走出來,被洛瑤笙一把抓住了手臂:“哥!哥……”
回頭,洛安笙看著洛瑤笙,好像又看見了年幼的她,跟在自己身後,拉著自己的衣角。
忍不住又笑了,洛安笙狠狠抹了把眼淚,方宇已經走了過來,亮出了手銬,洛瑤笙死死地抓著洛安笙的手臂,就是不肯放。
洛安笙一邊笑,一邊用另一隻手去掰開她,洛瑤笙不夠他力氣大,拚命地搖頭,哭到說不出話來,哭到嗓子嘶啞:“不要……哥……”
終於,她的手被洛安笙徹底掰開,手上的勁兒一鬆,整個人因為反作用力往後摔去:“哥……”
沒有摔在地上,葉眠風及時地出現在她身後,把她整個人禁錮在懷裏。
洛安笙心甘情願地伸出雙手,被方宇戴上手銬,一直扭過頭來,一直看著洛瑤笙,洛瑤笙拚了命地掙紮哭喊,被葉眠風死死地按在了懷裏,一邊的王玲笙看不下去,跌坐在地上,別開了臉,哭得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