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和於燕羽吃過了飯又去喝冷飲,一直聊到下午兩點才各自回家。
向晚回到家,把自己的妝容稍做了整理,就坐在沙發上等沈民浩。和齊藝約好的,三點半過去看圖,沈民浩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果然,沒多一會兒,門聲響處,沈民浩回來了,手裏還提了一袋水果。見向晚正坐在沙發上,便笑著過來說,“等我呢?我沒遲到吧?”
向晚看了看他,“我怎麼覺得你很開心似的?有什麼喜事啊?”
沈民浩一下子緊張起來,神色便有些不太對,連忙笑著說,“我們的新房子不就是喜事嗎?你不高興呀?”
說著,他坐過來,坐到向晚身邊,拿了一個桔子剝給她吃。向晚仔細向他臉上瞧了瞧,問道,“二姐那邊有什麼事嗎?她怎麼總叫你過去?”
“哦,也沒什麼事,就是姐夫不在家,她悶得慌,叫我過去陪陪她,順便幫帶帶明明。你也知道那孩子淘,現在長大了,也不好管。”
“她已經不把我當成她的弟妹了是不是?不管是吃飯還是哄孩子都是光叫上她弟弟。”向晚說著,心裏不免有些不舒服。
“也不是……你不是忙嗎?其實最主要的,是我認為你根本不願意去,她也說叫你來著,但我也想著你更喜歡把時間用在你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上麵,所以我直接就回絕了。”
沈民浩不是會撒謊的人,向晚一眼就能看穿他是在說假話。也罷了,互不幹擾也好,免得受委屈。自己隻有靜觀其便,看沈家人到底想咋樣對她。
“好了,好了,我不在乎,你歇會兒,三點咱們倆準時去裝潢公司。”
而事實上,向晚哪裏知道,今天上午,沈民浩又是和李丹青呆在一起。沈民潔請李丹青輔導兒子的功課,每個周末都過來上上課。李丹青因為沈民浩帶她看了病,虛驚一場,什麼毛病也沒有,就對沈民潔說要感謝一下沈民浩。是他幫她去除了心病。
沈民潔一聽正中下懷,就把沈民浩叫了去,說自己要打麻將去,讓他幫照顧一上午孩子。沈民潔走了,沈民浩還沒和孩子下上半盤象棋,李丹青便來了,於是,兩個人共同輔導明明寫作業。到了中午,沈民潔打電話說不回來吃飯,讓他們在家對付一口。結果李丹青下廚,做了一桌好菜,這三位好似一家人,親親熱熱地吃了一頓飯。席間,李丹青表達了對沈民浩的感謝之情,沈民浩連連說沒什麼,心裏卻不自覺地受用得很。
這些情況沈民浩怎麼可能對向晚說呢?向晚向他詢問在二姐家做什麼了,搞得他心驚肉跳。幸好向晚並未有任何懷疑,隻是隨便問問。心裏又有愧疚感,於是百般向向晚獻殷勤,討好。又給她畫眉,又為她補口紅,臨了又幫她係了風衣的扣子,才一起下了樓。
“你這個當家的,真不負責任,還要我這個女人操心,新房的尺都量完了,效果圖都做出來了,你才露麵兒。”路上,向晚不滿地叨咕著。
“這不是趕上有事了嗎,再者,你辦事我放心呀。”沈民浩逢迎地說。
“今天的裝修方案你要是也看中了,咱就定下來。反正我肯定滿意。”
“行,都聽你的。新房給誰住呀?不是給我親愛的老婆住的嗎?我老婆看中了,啥都沒問題。”
向晚側頭看了看這個嘴上抹了蜜似的丈夫,忍不住笑了。最近,她也有了一種得過且過的心態。房子裝上,先住著再說,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她不敢想,也不想去想未來。
三點二十分,夫妻倆來到了奇藝裝潢公司。有接待員過來把兩個人領到經理室坐下。
“齊經理臨時有事出去一會兒。他特意交待,就讓向女士在經理室等,他很快就回來。”小姑娘熱情地說。
夫妻二人接了小姑娘給沏的茶水,連連表示感謝。待她出去,沈民浩才四下裏打量了一遍,嘴上嘖嘖地讚美著,“不錯啊,這孫明星還有這麼像樣的朋友呢?看架勢,這是個有錢的主兒啊。”
“裝潢公司做到這個規模,挺不一般的。聽孫明星說,他的資產得有上千萬呢。不過,他那個人可挺好的,沒有有錢人的臭架子。”向晚說。
“有孫明星的關係,他得好好照顧你吧?”沈民浩還在東經西望地瞧著。
“說是那麼說的,但是咱也得有身份,不能幹丟麵子的事兒。該花的錢咱就得花。”向晚說。
“那不成,在大公司和小公司訂活,那價錢可差老了,那叫什麼來著——對,品牌效應。就算是一樣的規格,在大公司做就得比小公司多花不少錢,而在小公司又要比找散工多花錢。以咱家的消費水平,其實根本找不起這樣的大公司的。你要是按市場價來,人家要多少給多少,那大頭的錢就得扔出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