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子,裏麵帶進去的從頭到尾都是女子。”那探子回答。
“你確定沒看錯?”由珠不相信。
“跟你們畫像一樣,但是絕對是個女子。這畫像的男子耳朵上有洞,分明是女扮男裝的。在天元朝,男子的耳朵上不可能有洞,並不像我們犬戎,男子也戴耳環。所以她一定是個女人。”
“轟隆”一聲,仿佛一道驚雷打在了由珠的頭頂上,她愕然的睜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
美珠嘲笑她:“你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為了一個丫頭搞的魂牽夢繞的,笨蛋一枚。不管怎麼樣,我們必須要抓住她,她手裏有東珠,那是我們風鹿的寶物。”
“去把她偷出來。”美珠下令。
探子猶豫了:“這個很難的。”
由珠恨恨道:“我加一袋金幣,我恨她欺騙了我,欺騙我的人不得好死。”
探子依然不幹:“哪有你們想的那麼容易,這偌大的白狼王府,是我們犬戎守衛最森嚴的地方,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帶著一個人還能來去自如。”
“你不是輕功卓絕嗎?”美珠不滿。
“殺了她!”由珠道,“殺了她,找回東珠。即便找不回東珠,也要殺了她!”如今,她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頓時暴露出她原本就暴虐的本性,現在她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致寧素於死地。
“再加半袋金幣!”由珠毅然道。
探子這才點頭:“好,咱們說定了!不管能不能拿回東珠,隻要我殺了她,就可以拿到一袋半金幣!”
兩人點頭,三人達成交易。
探子憑借卓絕的輕功進入了白狼王府,他心裏暗笑那兩個女人傻,東珠是怎樣的寶物,他拚死進來,就是為了東珠,順便殺死那個女人。金幣他要,東珠他也要!
黑影無聲無息的落在寧素的窗外。
她熄了燈上床睡覺。窗外,那黑影從懷裏取出一個竹管,對著窗紙捅了一個洞,徐徐的將一陣白煙吹入了房內。
他一切搞定後,沒有人發現。
他輕手輕腳的撬開了門,心裏喜開了花,東珠,我來了!
“啊?”
“別動!”一把涼涼的、鋒利的東西抵在他的脖子上,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探子看到了一個女子的輪廓。
寧素沒有睡著,一聞到那煙霧就知道不對,故意將鼻子蒙住躲在了一邊。
“你來殺我?為什麼?”寧素冷冷道,手裏的匕首緊緊的貼著探子的脖子。
“我……我隻是受人雇傭。”探子解釋。
“是誰雇你來的?”
“是風鹿部族的由珠、美珠姐妹。”
“是她們?”寧素蹙眉,她們還真是陰魂不散。
寧素略一遲疑,突然那探子猛的回身,手指縫裏的藥粉揮灑,正好撒在寧素的眼前。
寧素吃了一驚,頓時覺得眼睛一陣刺痛,往後猛的一退,那探子握著匕首揚手就插了過來。
就在那匕首要落在她心口的時候,突然那握著匕首的手垂下了,探子僵硬的立在那裏。
“是誰?”寧素在他身後看著一個影子。
這個時候,隻聽到外麵有人喊起來:“有刺客——”
幾個人一下子闖進了屋子,那個影子又不見了。
“王妃?王妃!你沒事吧?”侍衛們焦急的點起了燈,婢女來查看寧素的傷勢。
很快,帶著太醫的白滄瀾披著衣服趕了過來。
“寧素!”白滄瀾來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著地上躺著的探子,他怒道:“你們都是怎麼保護王妃的?但凡這院子裏的,全部都給本王拖出去重重的打!打死為止!”
寧素一聽,急忙說:“不用打!我沒事!”
白滄瀾見她說話,改口道:“這院子裏的侍衛全部撤換!”
“眼睛沒事嗎?”他立即過來查看她的眼睛,雖然紅腫了一點,看起來沒有影響到視力,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身,看到地上躺著的探子,用腳踢了他一腳,探子翻了個身,背著身子躺在地上,背心好像被人插了一刀,已經被插得透透的,那動作,叫一個穩、狠、準。
“一刀斃命。”白滄瀾蹙眉沉吟,“是誰呢?”
寧素的腦袋裏同樣浮現出這樣一個疑問,是誰呢?
“這人是誰派來的?”
“風鹿部族的由珠和美珠。”寧素答道,她從懷中取出那袋東珠,冷冷道:“不過是為了一包珠子,何至於狠毒的要我的性命。這珠子還給她們就是了,省的跟鬼附身似的糾纏不清。”
“由珠?美珠?”白狼王看著寧素,眼中掠過一絲冷意,“還自然是要還,隻是她們竟敢傷害我的王妃,可沒那麼容易了結!”
院牆外麵,由珠和美珠躲在樹叢裏正在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