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婷兒冷笑,“到時候看她怎麼死!”
吃完飯,寧素又回到了書房,隻是中午喝了幾杯米酒,酒意上來,看著看著,眼前的字漸漸迷糊,不知不覺的竟然睡著了。
這天,謝清羽回來的比往常要早一些。
謝總管推著他的輪椅到門口的時候,豁然看到屋子的角落竟然有一個人。
謝清羽蹙起了眉頭。
“主公,我這就去將這丫頭丟出去。”謝總管道。
謝清羽擺了擺手,道:“你先退下吧。”
謝總管低著頭退了出去。
謝清羽用手推著輪子,輪椅自動向內滾動。他的書房沒有任何門檻,這樣他便可以自由的在屋裏進出。
他到了寧素的跟前時,寧素依舊睡著。
隻見她坐在地板上,雙手抱著膝蓋,膝頭還有一本書,書頁翻開了一半,她將小臉擱在胳膊上睡的正香。
她濃黑的睫毛垂下,在眼簾上打下一個陰影,謝清羽今日算是第一次仔細看她,發覺她的五官很精致,睡著之後模樣尤其的可愛乖巧,好像一隻安靜的小貓。
謝清羽發現她的手中有一個像筆一樣的東西,伸手抽出把玩,這玩意挺新鮮,果真能當筆用麼?
正在這時,寧素自己卻醒了,她抬頭,豁然瞪大了眼睛,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張魅惑的男子臉容。她大吃一驚,老天,這個惡魔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醒了?”謝清羽將手中的東西拋開,邪邪一笑,“你倒是睡得著?別忘了,這個月已經過去五天了。”
說罷,他推著自己的輪車向屋裏行去。
寧素一骨碌爬起來,恨恨的抬起手,從背後作勢要打他。
謝清羽一回頭,寧素趕緊收回了手。
他唇角微微勾起,冷笑道:“做不到趁早服輸,興許本公子會考慮給你一個舒服的死法。”
等他回過頭去的時候,寧素朝他狠狠的做了個鬼臉,吐了一回舌頭。
時間難道她不知道麼,要他來提醒?他的出現,就好似她頭頂上那柄倒懸著的劍,不時的往下放一些。
寧素見他已經回來,收拾了東西,將書本放回了原位,正打算回自己屋子裏去,卻聽到裏麵的人開口了。
“急什麼?過來!”
寧素不情願的走到他跟前:“主公有何吩咐?”
“我要洗手。”
寧素眼珠了一轉,現在府中婢女少說也有七八個,每個婢女一般也隻伺候一兩天,輪著來的,今天可不該她呢。
“今天不是我當班,我去叫其他人來。”寧素說著作勢要往外走。
“本公子讓你走了嗎?”男子的聲音驟然冷了許多,“給我站住!”
謝清羽眯著眼睛,戲謔的看著她:“怎麼你看著本公子就想跑?本公子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在你眼裏莫非變成了怪獸不成?”
寧素撅撅嘴,暗自腹誹,跟惡魔差不多,何止怪獸。
謝清羽如何看不到她的小表情,冷笑道:“從今往後的一個月,這裏不需要其他人來伺候了,就你一個。”
寧素吃了一驚,問:“主公這是何意?”
謝清羽雲淡風輕的說:“還不是你那性命賭誓害的,本公就是怕一不小心,又殺一個婢子,豈非違背賭約,你嘛,湊活著還能用。”看到寧素又要撅嘴,謝清羽道:“少囉嗦,做個婢女還敢東問西問,若下次再多話,罰你不準吃晚飯。”
寧素抿著唇,心裏卻不服氣。沒奈何,在這謝府裏,他就是天,他的話,誰都擰不過去。
寧素隻好端來了水盆,伺候著他洗手。
“高一點!”寧素將雙手抬高。
“低一點!”寧素又將雙手放低。
“這麼點水?”謝清羽墨眉一挑。
寧素低頭一看,裏麵的水明明很多。
謝清羽不滿的瞪她一眼,寧素趕緊知趣的去添水了。
她離開時,沒發現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哼,這丫頭不好好調理調理,當他謝清羽是何人?
等她打來了水,謝清羽手指在水中一點:“如此冷水?如何用?”說罷一瞪。
寧素隻得又去換水。
“太熱了!”
寧素:“……”她看著他,她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不然,饒是她再好的耐性也要炸毛的。
重新端了盆子過來,寧素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臉頰上仿佛塗了一層胭脂似的,麵如紅霞。
謝清羽這回終於安分了,將手稍微涮一涮就拿了起來。
“毛巾——”他盯著她的臉,寧素趕緊放下了水盆,又去取毛巾,替他擦拭雙手。
她相信,倘若這世界上的主子排一下名,麵前的這位鐵定能排到世界上最難伺候的主子的前三名。
洗簌過後,謝清羽斜靠在床上看書,寧素在收拾房間。
謝清羽嘲笑道:“看你那用功的樣子,也不見有什麼結果,莫非是想混吃等死?找不出方子趁早說,本公子早點送你歸西也可以,不需要太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