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素馨……

蘭素馨……

在白靈兒的耳朵裏,回想著這個名字,她一定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妖孽。

白靈兒靈機一動,她到底是血族的聖姑,一些符咒爛熟於心。

她在一張黃紙上書寫符咒,然後咬破指尖,將血塗在符咒上,貼在了自己的腿上。這是“輕身符”,有了這個符咒,她可以飛身騰躍,如同人有了輕功一樣。

換了黑衣,趁著宮女不注意她偷偷的溜了出去。白日裏已經知道蘭馨宮的方位,她輕易的就找到了蘭馨宮的後花園,翻身進去。

躲過了蘭馨殿周圍的侍衛,再進去就容易多了。她偷偷的沿著後花園的小道找到了蘭素馨的寢宮,那有一麵窗子正好對著後花園。

從窗戶看進去,隻見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坐在燈火邊,低頭繡著什麼。

白靈兒看到那女子的側臉,果然很美,柳眉星眸,更有一種文秀的書卷味道,自己同她一比,竟有些自慚形穢。

“咳咳……”蘭素馨放下了手中的針線,低咳起來。

“娘娘,又咳嗽了嗎?這裏是血燕燉的百合燕窩,要不要吃點。”宮女問。

蘭素馨搖了搖頭,溫軟的說:“無需,本宮已經好多了。”

宮女笑道:“是啊,娘娘的身體看著一天比一天更結實。若不是皇上費盡千辛萬苦從血族找來解藥,娘娘也不會這麼快康複了。說起來,皇上雖然後宮三千,卻唯獨對娘娘最為情鍾呢。”

蘭素馨微微苦笑,搖了搖頭,道:“你也知道皇上風、流,縱有寵愛,又能如何?他日人老珠黃,還不是一樣棄之如弊履。”

宮女勸道:“娘娘何必這麼想,如今聖眷正濃,得了皇子之後就可以母憑子貴了,就是皇後也未必能有娘娘這麼風光呢。”

蘭素馨抬頭看了她一眼:“本宮也想,隻是子嗣一事,還在天意。”

一席話,聽的白靈兒身體僵硬的不能動彈,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為了這女人要的解藥?她驀然想起,他的確留了半顆解藥寶貝似的放著,難道也是為了她?

白靈兒心裏難過極了,她深愛的男人卻欺騙了她。

這時候,卻見外麵的宮女稟告:“娘娘,皇上來了。”

“這麼晚?”蘭素馨有些詫異,宮女促狹的笑了,急忙退了下去。

霂少陵推門進來,看到蘭素馨還未休息,寵溺的說:“朕就知道你還在忙,這繡活兒什麼時候不能做,卻要耽誤休息?”

他走過來,將蘭素馨手裏的針線擱在一邊,蘭素馨低低的說:“臣妾隻是想親手替皇上繡個荷包。”

霂少陵抱著她的腰,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荷包倒是不急,隻是蘭兒的身體可好了些?”

“好多了。”蘭素馨倚在他的懷中說。

“好了,那就伺候朕吧?”他戲謔的撫摸著懷中的女子。

蘭素馨羞澀的想躲開,卻被他牢牢的禁錮在胸前,他大笑道:“蘭兒不說話,就是可以啦?那朕可就不客氣啦!”

蘭素馨隻覺得突然腳下一輕,整個人被霂少陵攔腰抱起,送到了床上。

溫潤的燈光下,他看著心愛女子美麗的臉龐,溫柔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唇上、頸上。

他卻沒有想到,窗外的一個角落裏,一雙眼睛早已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白靈兒的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浸透了衣衫,她朦朧的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她的身體已經僵硬了,動都不能動一下,生生的看著他們糾纏恩愛了一次又一次。

他待這蘭素馨,遠比待自己更加溫柔、更加熱情,她這才明白,自己在他的心裏究竟算什麼。

可是,她依然不甘心。

白靈兒回到了自己的百花宮,這時候看去,頓時覺得整個宮殿冷冷清清。

她失神的坐在床上,這裏,床帳還是嶄新,他一次都沒來過。

五日後,他終於來了。

霂少陵來看白靈兒,發覺她似乎瘦了一些。

“怎麼了?最近國事繁忙,抽不開身,現在好容易抽開身了,朕就來看你了。”

白靈兒的嘴角微微勾起,他也是用這些話來騙其他女人的嗎?

霂少陵看到她的反應,覺得同之前純真爛漫的小女孩差別很大,奇怪的問:“怎麼,朕來你不高興?”

“怎麼會?”白靈兒突然想起,笑道:“臣妾給皇上跳隻舞吧?”

霂少陵聽了覺得有趣,道:“好!”

宮女送上了美酒,招來了女樂。

白靈兒穿著一件潔白無瑕的飄渺長衫迎風起舞,她們血族的女子天生就會舞蹈,那身體扭動,柔美多姿,火辣多情,就像一個來自森林的女妖,看的霂少陵心神蕩漾。

這一晚霂少陵留宿在百花宮。

她是那麼的熱情,主動吻上了他的唇、他的身體的每一寸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