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黎從草地上醒來,渾渾噩噩的他看著不遠處一個池子坐著個男子,池子中的水非常清澈,但是卻閃著絲絲電光,男子的臉即陌生又熟悉,就是什麼也想不起來。迷迷糊糊的駱黎向山下走去,駱黎不知道自己要走哪裏去,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不知不覺駱黎走進了一個人群密集的小鎮,不遠處一麵城牆上貼滿了通緝犯人的告示,告示上寫著大大的“弑君者”下麵還畫著圖像,畫像所示正是駱黎。
原來此時金國已經大亂,吳國趁金國皇帝被殺,舉兵攻打,各個手握重兵的將軍心思各異,金國節節敗退,短時間金國皇都被攻陷,百姓民不聊生。
駱黎行屍走肉般行走在街道上,一個貧民認出了駱黎,大叫道“弑君者!!弑君者!!!!!”百姓們紛紛向駱黎圍了過來,把災難和痛苦全都發泄到駱黎身上,駱黎被民眾毆打得傷痕累累,又把他掛到了城門上,要活活曬死了駱黎,就是當時所謂的“曝刑”。
晚上駱黎被吊在城門上,嘴唇已經幹裂,嗓子更是幹得像是火燒一般,可是駱黎卻一遍一遍念著“喬念”兩個字。這時,白衣男子帶著一個老人從天而降,老人非常妖氣,臉上皮膚褶皺不堪沒有一絲血色,頭發和眉毛都已經花白。兩人落在城門前看著駱黎,白衣男子開口道,“照我說的做!”妖異老人淩空飄起,飛到駱黎跟前,一隻手掌壓在駱黎天靈蓋上,嘴上念念叨叨,像是咒語,這時駱黎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麵,駱黎六歲時,親眼看著母親被長相醜陋的魔物殺死,長大以後和一女子相愛,那女子竟然也是喬念,喬念在城牆上被捅得血肉模糊推下了城牆,但是站在城牆上的人全變成了青麵獸人。
城牆下,白衣男子自語道,“你不是一心想守護魔族嗎?我要讓你親手將魔族屠得一個不剩”說著白衣男子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記憶在駱黎腦海中一閃即逝,駱黎好像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一樣,主動把這些記憶排除在腦海中。妖邪老人回到地麵對白衣男子說,“大人,這個人意誌非常堅定,恐怕無法在他腦中強加記憶”
“沒用的廢物!!”白衣男子非常不悅地對老人喝道,“那就把他的記憶給我封起來!”
妖邪老人恭敬地說道“這個倒是非常簡單,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記憶本就在流逝,我隻要稍加封印,保證他什麼都想不起來”說完妖邪老人又飛到空中對駱黎施法。
妖邪老人施完法,白衣男子浮到駱黎跟前,把駱黎身上一塊藍色玉佩和魔靈聖經取了下來,白衣男子一手拿著藍色玉佩,一手托著魔靈聖經,魔靈聖經既然自己翻動了起來,裏麵飛出許多小光字沒入藍色玉佩當中,做完這些白衣男子和妖邪老人悄然離去。
六個月過去,正是寒冬,通往風之大陸的塔爾格雪山上一行衣衫襤褸的人在雪地中艱難地前行著,半年前聖之結界破滅,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大批人類不得不融入這修仙者和魔獸共存的世界,因為人族太過弱小,以前生存的地方接近魔獸環伺,各種異族凶獸侵蝕人類,千年來從來沒有外族侵擾的人類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大災難,幾乎所有聖之結界內的人類想要前往風之大陸避難,因為有前人到過風之大陸,傳言風之大陸是仙人居住的地方,那裏有數不清的修仙者守護,凶獸不敢侵擾,所以幾個月來,大批大批的人類從聖口(聖之結界守護的區域)遷往風之大陸。
雪山上狂風呼嘯著,寒冷讓長途跋涉的人們更加疲憊不堪,風雪越來越大,許多比較瘦肉的人都被吹得搖搖欲墜,大家為了不被大風吹走,都手拉著手緩慢前行著,隻有一個男子一個人獨立行走著,不跟任何人走得太近,即便是一個人行走也是非常穩健,好像絲毫不會這些風雪影響一樣。這人是金國境內的一個城鎮內撿來的,當時整個城鎮都已經空無一人,隻有這一身黑衣的男子被懸掛在城牆上,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望向被懸掛在城牆上的男子,男子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但是五官卻是異常的精美,眼睛緊閉住,映襯著雪白的臉可以清晰看到男子長長的睫毛,小女孩歎息這麼美麗得讓女子都嫉妒的一個大哥哥既然就這樣慘死在了城牆上,突然小女孩驚呼道,“動了動了動了!!,那個漂亮的大哥哥動了,那個大哥哥還活著”一行人才上去把男子救了下來,因為男子是被人掛在城牆的,流民們怕男子是什麼凶犯,雖然讓他同行,卻不敢與他靠近,此人正是駱黎。
突然後麵吹來的風猛然劇烈起來,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被吹得飛了起來,慌忙中他胡亂伸手竟抓住了駱黎的肩膀,用盡力氣才掛在駱黎身上如柳葉一般,男子激烈哀嚎著。
其他人都蹲在了地上自顧不暇,大風呼嘯著,呼呼聲塞滿了人們的耳朵,許多人連男子刺耳的尖叫聲的都沒聽到,就算看到了也自顧不暇。男子帶著哭腔向駱黎苦苦哀嚎道,“救救我,救救我!!”然而駱黎眼睛中沒有驚訝,沒有焦急,沒有同情,平靜得給湖水一樣,深邃得讓人看不見低,仿佛沒有看見這一切,就當瘦弱男子絕望得要鬆開手的時候,駱黎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肘,一使勁把他拉回了地麵,男子死而複生,熱淚盈眶地向駱黎連忙道謝,駱黎仿佛沒聽見一樣,一句話也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