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閉上。”他雖然納悶，還是閉上眼睛。
“昨晚，我的睡衣，是我換的還是你換的？”何小果問這句話都覺得臉紅。
“當……然……是你。”他這一遲疑，何小果就全明白了，她拿過毛衣就套在他頭上，趁他兩手想拿開毛衣，她一下把他按倒在床上，一邊打他，一邊指責他：“你這家夥，你陰暗、無賴、混蛋、無聊……”
何小果繼續打他：“你氣死我了，從今往後，咱們就是三生三世的仇人。”她就是不說他臭“流氓”，這是她第一個想到的詞，但是說出來就更尷尬了。
“喂，你真冤枉我了。”霍南天趕緊把毛衣從頭上拿下來，他掙紮著坐起來，很認真地跟她解釋：“真是你自己要換的，你又不動彈。我對天發誓，我關上燈給你換的。”說完這話，霍南天臉上也熱辣辣的：“我真的，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做。”
“你再說！你住嘴！”何小果越聽越尷尬了：“那你為什麼睡我床上來了？臭……”
她生生把流氓倆字又咽了下去。
“你嚷著頭痛，我給你按摩，你可能睡迷糊了，攬著我脖子不讓動，真的真的，我敢發誓。我中間起來了一次，你又喊頭痛，不讓我走，你看我脖子現在都像落枕似的，還疼呢。”他用力揉著脖子。
何小果捂著自己張大的嘴巴，丟死人了，幹嘛喝酒啊。
但是她不能表現得太被動了，不能讓他取笑自己，她眨著漂亮的眼睛，稍整理了一下情緒，她立刻就耍起了無賴：“你，都是你！害我喝多了酒，都是你設計陷害的，現在還裝無辜？”
“啊？你真冤枉我了。”霍南天緊張地解釋著。“為了伺候你，我一晚都沒睡好呢。你不是亂動，就是亂嚷。”
“那是你自找的。誰願意到你這來？”何小果下床穿上拖鞋，她還是不解恨，看霍南天還坐在床上，她過去把被子抓起來，蒙到他頭上：“悶死你！”
霍南天在被子下麵後悔，真應該回答得痛快一些，就不會弄得像現在這樣尷尬，讓她惱羞成怒的。自己多麼隱忍才能不侵犯她，她倒好，以為他是偷突窺狂了吧？早知道要背個莫須有的黑鍋，還不如……
霍南天把被子三下兩下地撥拉下來，有冤無處訴，他用力打了幾下被子，算是出出氣。“幹嗎啊？快出來做飯。”何小果邊刷著牙，邊探身催著。
“哦！”霍南天聞聲立刻下床，他淩晨起來了一次，已經做好她愛喝的八寶粥，熱一下就行。
他剛把火打開，就聽何小果喊起來：“怎麼辦？怎麼辦？這都下午三點四十了，我的天啊！慘了慘了！”
“我和陳倫說了，替你請假了。”霍南天還以為誤了什麼大事呢。
何小果氣得直跺腳：“你請什麼啊？你這麼一說，他不就知道我在這裏了嗎？”
霍南天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那我趕緊打個電話，和他再解釋一下，說你沒在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