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南天對何小果基本上言聽計從，哪怕有一點點的勉強，他都不忍心。“老師”的餘震除外，那是他目前為止，唯一能讓小果介意的法寶。
何小果在服裝店選擇衣服，她轉來轉去，把自己預訂的那套衣服都錯過了，仿佛沒看到一樣。王萌皺了下眉頭：不是說來拿衣服的嗎？怎麼連自己看中的衣服都認不出了？何小果還在東張西望著，毫無目的一般。
“怎麼了？失戀了？夏則叛變了嗎？瞧你這無精打采的？”
“沒有，最近心情不好！”何小果撥拉著衣架上的衣服，也不知有沒有看到眼中。她看一眼王萌：“我打個比喻，如果一個，一件東西，擁有時並不覺得它的好，丟失了，又發現它的價值，可平常明明是非常討厭的。然後又感覺十分複雜，怎麼說呢？這種亂七八糟的感覺是不是一種病？”
不管她拐多少彎，王萌一聽就明白了，一邊聽一邊笑：“在你看來，霍南天是件東西嗎？”
“他當然不是東西”說到這裏，何小果笑了：“不是，他不是，我說的是東西，不是他。你想哪去了？我就問是不是一種病？和我無關啊！”她一本正經地聲明。
王萌忍著笑：“嗯，肯定是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是啊，我也有這感覺。”何小果歎了口氣。
“是相思病！”王萌笑起來，然後別有深意地看著何小果。
“啊？”何小果尷尬地眨了眨眼睛：“喂，你可別誤會，我替別人問的。”
王萌緊盯著她：“說實話，是不是對人家有感覺了？”
“怎麼可能？”雖然這樣說，何小果的目光還是沒敢正視王萌，拿過一件衣服：“這一件，我試一下！”王萌搖了搖頭，這衣服完全和她不搭，可見她並沒把心思用在欣賞衣服上。何小果一邊把衣服放在身上比量著，一邊看鏡子裏的自己。王萌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後悔搬家了？”
何小果古怪地笑了一下：“這個，怎麼說呢？”
“當初是不是知道南天對你有意思，你才嚇跑的？”
何小果放下衣服：“是被你嚇跑的！”她對王萌笑了笑。
“還嘴硬？現在呢，還感覺不到人家的真心啊？”王萌一瞬不瞬地觀察著何小果。被王萌這一提醒，何小果忽然想起了“KISS第一課”，臉上一熱，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
“我去試一下。”何小果拿上衣服去更衣室。
王萌看著何小果的背影搖頭。何小果換上衣服出來，又走到鏡子前左右觀看：“你說，人有多少麵？有的人在人前是一種樣子，人後又是另一種，是不是精神分裂症啊？”
這沒頭沒腦的話，讓王萌皺眉：這是影射誰啊？肯定是真有什麼故事發生了，否則何小果不會這樣吞吞吐吐，雲裏霧裏的聊天，也許何小果已經發現霍南天的存在了？“小果，你今天的問題都很奇怪！”
“怪嗎？”何小果不解地看著王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