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又是做夢嗎?”霍南天輕輕地用下巴摩挲著她的頭發,吃驚之下,何小果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其實根本不用回答,霍南天就像是夢囈一樣地自話自說著:“小果,黑夜最好,夜裏你才會來”何小果又氣又笑:天啊,這是什麼話?她掙脫了一下,他更緊地抱住了她:“天是黑的,你走不了,小果我好想你”何小果張了張嘴,不知要說什麼。
“小果別走……”
何小果不敢出聲,他現在不清醒,既然當成夢,就算夢好了,她想快點哄他睡覺,她溫柔地勸他:“南天,咱們去睡覺好嗎?”這話一出口,她的臉立刻熱了起來,幸虧是沒開燈,否則就臊死人了。
“嗯,聽你的,我們去睡覺。小果不許走”霍南天攬著何小果的肩膀,何小果半信半疑地陪著他走,這家夥是不是真醉了?他都醉成這樣了,她能不照顧他嗎?還擔心她走?她可沒這麼心狠。他們沒走幾步,門鈴和喊聲就急促地響了起來:“南天,你在不在家啊?南天,快開門!”何小果就近把霍南天扶到沙發上躺下,她遲疑了一下,這聲音怎麼像林妙兒呢?
何小果開了燈,整理了一下被霍南天弄亂的頭發,趕緊打開門,林妙兒一下子衝了進來:“南天,你怎麼樣了?李董事長說你醉了,打你電話也不接。”霍南天隻是眼也不睜地哼了一聲。林妙兒滿是敵意地看著何小果:“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裏?”
何小果控製了一下心中的不悅,平靜地說:“他喝多了,大家都走了,我隻好送他回家,再怎麼說,他也是我上司。”然後就很冷漠地站在那裏。
林妙兒正要責怪什麼,李雲坊已經走了進來,看到何小果,他還是愣了一下:“這個陳倫,我明天就扣掉他的獎金,我交待他要照顧酒後的南天,他到哪裏去了?”霍南天和這倆女人的關係不明,他哪個也不想得罪。聽到這話,李雲坊的助理忙不迭地給陳倫打電話:“陳倫,你怎麼回事”,他一邊打一邊往外走。
“從來沒有打不通電話的,我說有事吧?”林妙兒一臉焦急:“還不如讓他參加咱們這一場呢,至少咱們會在酒場上保護他。”說著又責怪地斜一眼何小果,意思是何小果不能保護霍南天。
李雲坊打圓場:“意外意外,純粹是意外,我說不叫他喝茶吧,你非叫,這不,給你添亂了!”
何小果明白了,原來是林妙兒想找霍南天喝茶,這都幾點了?真是夜貓子。
“方主任,給林總倒杯水。”
何小果賭氣回答:“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水在哪裏。”
這話著實把李雲坊窘在那裏了:“好,我來。”他一邊去倒水一邊思量,這是什麼陣式?“林總,他睡得挺好的,你先喝杯水。”林妙兒接過水杯,就輕輕地拍著霍南天的胳膊:“南天,你醒一下,起來喝杯水,你們走吧,我來照顧他。”
何小果聞聲向李雲坊告辭:“董事長,我的任務就是送他回家,現在我可以走了嗎?”那語氣分明是必須走的意思。
李雲坊一邊琢磨一邊看著她:“那,你看著辦吧。”薑還是老的辣,這一句話讓他誰也不得罪。
第二天早上,霍南天匆匆去上班,他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他給何小果打了四個電話,她根本就不接聽。看到何小果和同事有說有笑地進了辦公室,他幾步就跟了過去。何小果還沒走到自己的座位,霍南天就喊她:“何小果,把你昨天的材料拿過來,有幾處地方還需要加工。”他故意加重了語氣,果然所有人都看著他,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梁欣欣和程雯雯走過來:“這大一早的,誰惹他了?小果你小心點啊。”
何小果點了下頭,她隨便拿上一份材料,就走了出去。陳倫偷偷地笑了,看來他的添油加醋還是有效果的,他對霍南天說昨晚林妙兒過來,幾句話就把何小果趕走了,他沒在現場,但是能推測出來。
何小果在門口定了下心神,就準備敲門,她的手還沒落到門上,門已經打開,霍南天迫不及待地把她拉了進去。何小果嚇了一跳:“你幹嗎?有病嗎?大白天的嚇唬人?”霍南天一手關門,一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胳膊,生怕她跑了一樣。
何小果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說,有話說話。”看這架勢,就像她才是上司一樣。
霍南天急切地解釋:“小果,昨晚我真喝多了,我不知道林妙兒為什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