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時候,他們到一層坐了一會兒,一個姑娘在唱著美妙的英文歌曲,歌罷,隻有霍南天他們三個觀眾在鼓掌,因為夜上海太吸引人了,遊客的目光都被高度集中到夜景上了。小姑娘微笑著衝他們鞠了一躬,他們都對她鼓勵地笑了笑,在這裏唱歌是她的工作,有沒有人鼓掌,有沒有人觀看,她都要唱的。何小果心裏有點不忍,她該是寂寞的歌者吧,在這麼熱鬧繁華的地方,任何人都顯得渺小了,這不是她的錯。
醫生會診後決定,給顧子浩做手術,因為頭部多處有淤血,怕有後遺症,還是做手術更有保證。顧子浩睡了二十多天才醒過來,在還未清醒的時候,偶爾會喊著小果的名字。齊琪聯想起弟弟出事前的那個電話記錄,她若有所思。
齊琪給何宇打了電話:“子浩想回家之前,他對你說什麼沒有?”
何宇想了想:“頭幾天他托同學打聽何小果的消息了,好像聽她中毒了,想回去看看,電話中他這是麼說的,他說要請幾天假。”
“誰這麼嘴長?陳年舊事還提它?”齊琪有點生氣。
“是子浩問起的,他想知道小果有沒有結婚,那人說好像前兩天住院了,煤氣中毒,這時間應該出院了,沒什麼大事。”何宇和齊琪解釋。
“這傻小子,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惦記人家,這下好,連命都差點搭上了。”齊琪歎息。
“子浩今天怎麼樣了?我忙了一天,準備晚上過去看他呢。”
“別,你忙你的吧,我們在這裏呢,有好消息會及時通知你。醫生說穩定多了,隻是等他醒過來,看看他的情況就可以出院了。”
“好吧,那我明天去看他。”何宇掛了電話。
又過了幾天,顧子浩終於清醒了,齊琪高興得打電話通知親人,她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下一些。雖然子浩懶於說話,但對醫生伸出的手指,能清楚地說出幾個,沒影響到智力,這太好了。頭部受傷,最害怕的就是這個了。齊琪高興地喊著子浩:“弟弟,你醒了就太好了,把二姐急杯了。你想吃什麼,告訴我。”
顧子浩看著她不說話,好像在想著什麼:“二姐?你是我二姐嗎?”
齊琪笑得更開心了,弟弟真的恢複了,都能和自己開玩笑了。她仔細一看,子浩看她的眼神有些陌生,好像真不認識她的似的,她的心咚地跳了一下:“別鬧了,二姐伺候你這麼長時間,是不是要忘恩負義啊?你好了,就要趕我走了?”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弟弟,觀察著他的表情。
顧子浩微皺著眉頭,好像在用力想著什麼:“那,你就算是我二姐好了。”他把頭轉來轉去地尋找著什麼。齊琪趕緊問他:“你找什麼,告訴我。”
“那個,你是二姐是嗎?那小果呢?她到哪去了?”顧子浩很納悶地問她。齊琪這才發覺不妙,趕緊去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