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巾遞到了麵前，莫清歡急忙接過捂住了嘴。
然後就聽得男人清冷的嗓音響了起來：“開個玩笑而已，墨助理激動什麼？”
“咳咳咳……”莫清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咳嗽重新衝出了胸膛。
莫清歡咳的臉都紅了，心中卻忍不住腹誹。
這個男人真是太黑了。
昨天她開玩笑的時候，他沒吃沒喝，頂多就是心裏的頭被膈應一下。
結果今天，對方竟然一句不拉的還了回來，而她還悲劇的正在喝粥。
看到對麵青年滿臉的緋紅，席璟霆的眸子頓了頓，然後便垂下了眼簾，慢條斯理的喝起了粥。
昨夜的一切似乎隨風飄散了。
夜沉如水。
莫清歡在床上翻了好幾十個身，卻怎麼都睡不著。
穿著衣服帶妝睡覺，實在讓她有些抓狂。
掙紮了許久，莫清歡長歎一聲，起身悄然出了臥室，打算去喝杯水靜靜心。
剛踏進客廳，就看到沙發上有紅色的亮光明明滅滅，伴隨著濃厚的煙味兒。
“席總？”莫清歡有些驚訝的看著沙發上模糊的人影：“你還沒睡？”
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時出來，席璟霆過了幾秒後，才嗯了一聲。
“要喝水嗎？”莫清歡說著往廚房走去。
她睡不著是因為不脫衣服難受，席璟霆是為什麼？
“謝謝。”
莫清歡唇角揚了揚，抹黑倒了兩杯水，端去了茶幾上，放了一杯在席璟霆麵前。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開燈。
深夜獨坐於客廳抽煙的男人，想必是不願意被人看到他此刻的模樣。
莫清歡為自己的體貼點了個讚，然後端起水慢慢的喝了幾口。
對麵的紅色光點消失不見，隨即水杯被人端了起來，慢慢的抿了一口。
莫清歡正思考著要不要關心一下席璟霆，就聽得對方開了口：“你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莫清歡道。
“為什麼？”清冷的嗓音帶了一絲關切和疑惑。
當然是因為你啊！
莫清歡癟嘴，口上卻說道：“席總應該聽過一句話，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我最近有點憂。”莫清歡說著忍不住歎了口氣。
可不是麼？
經過林明的事兒她可算是看清楚了，席璟霆明麵上不好糊弄，暗地裏更是腹黑無比。
她這資料要想安全無虞的拿到手，恐怕是難了。
所以，她的另辟蹊徑。
隻是，這蹊徑她還沒想好要怎麼辟。
“……”席璟霆。
他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失眠的理由。
“席總呢，難道跟我一樣，有煩心事？”莫清歡反問了一句。
“沒。”
“那你大半夜的坐這兒，難道是在思春？”
莫清歡一不留神把自己經常用來懟宋笙歌的話給說了出來。
空氣瞬間靜默一片。
莫清歡後知後覺，抬手拍自己腦門一巴掌後，幹笑了兩聲：“抱歉，天太黑沒看清，把你當我朋友了。”
“……”
氣氛難言的尷尬。
莫清歡撓了撓頭，正準備回屋睡覺，就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還記不記得，你之前問我為什麼要創建醫療中心，為什麼要研究人類記憶的摘取和儲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