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歡眼角的餘光看到這一幕，微微眯了眯眼，然後笑著轉了過來：“大師兄，你認識席璟霆嗎？”
她最近幾次腦子裏有模糊影像閃過的時候，都是和席璟霆在一起。
而宋笙歌當時聽到她提起席璟霆的名字時，麵色大變。
她曾經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席璟霆摘取走的。
可是她第一次在甜品店用本來麵目見席璟霆的時候，席璟霆卻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
這讓她很疑惑，所以她想試試聶蕭然。
“席璟霆？”聶蕭然蹙眉看向莫清歡：“你說的是華國雷霆科技的那個總裁？”
“嗯。”莫清歡定定的看著聶蕭然：“大師兄認識嗎？”
“見過兩次，但是要說認識還真談不上。”聶蕭然神色有些冷。
“這樣啊。”莫清歡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
“你怎麼問起他來了？”聶蕭然抬眸看了過來，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你認識？”
莫清歡正要繼續追問，卻看到宋笙歌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住了垂下的桌布，下意識的撚動著。
這是宋笙歌緊張的表現，而且比上一次她提出要殺席璟霆時的緊張更甚。
可是為什麼呢？
“我想找雷霆科技的那些專家幫我診治一下，可是他們太過神秘，我找不到。”
莫清歡收回視線，歎了口氣：“本來還想著你要是認識的話，看能不能走走後門，你不認識就算了。”
聶蕭然聞言，神色靜默了片刻，隨即帶了歉意揉了揉莫清歡的頭：“抱歉啊，小魚兒，席璟霆那人趾高氣昂，妄自尊大，這個忙我實在是幫不了你。”
說到席璟霆趾高氣昂、妄自尊大的時候，聶蕭然的神色之間不自然的顯出不屑和厭惡來。
莫清歡看著他，心底的疑惑不減反增。
如果聶蕭然隻是見過席璟霆兩次，又怎麼會在神色之間不自覺的流露出這樣的神色來？
“好啦，吃飯吧，你們兩個一直說話，我肚子都餓了。”宋笙歌笑著看向了上菜的侍者。
“嗯，吃飯。”莫清歡壓下心底的疑惑，笑著接口。
吃飯開始後，三個人便聊起了無關痛癢的話題。
吃到一半，宋笙歌的手機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宋笙歌說著起身往外麵走了去。
“小魚兒。”聶蕭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起頭溫柔的看向了莫清歡，“你這兩個月到底去哪裏了？”
“……我去米蘭了啊。”莫清歡笑著抬眸看向聶蕭然：“怎麼了？”
聶蕭然靜靜的看著她半晌，“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那你為什麼不讓大雁告訴我你的手機號？”聶蕭然問道。
“我一天忙啊，手機基本上都等同於廢品了。”莫清歡笑著答道。
“小魚兒，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演技越來越好了。”聶蕭然目光溫煦的看著她，眼裏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莫清歡臉上的笑容一僵，不說話了。
她和聶蕭然、宋笙歌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大家彼此都太了解了，了解到隻需要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有沒有說真話。
聶蕭然見狀，微微歎了口氣，伸手握住了莫清歡的手：“小魚兒，兩年過去了，你難道還在懷疑我當初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