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慰她說過段時間就好了,起碼現在解脫了,不會再受氣了。莉姐說她也以後能光明正大的約我去她家裏了。
十二月下旬的一天上午,我正在辦公室裏做一些事情,就聽見遠處有些爭吵的聲音。抬頭去看,楊主任正在辦公室門口攬著一幫人理論什麼。
“你們這是不是有個叫王林的?”一個年輕小夥口氣霸道的衝楊主任問。
楊主任說:“是的,你找他有什麼事?我去幫你喊就是了。”
那個黑衣小夥張牙舞爪地揮舞著手衝我們辦公室大喊:“你們誰是王林?快給我出來!”
大勇回頭問:“王林,怎麼回事?你認識那幫人不?”
我搖頭,也感到納悶,他說:“你是不是得罪誰了啊?”
心如這時候也過來了,皺著眉說:“這怎麼回事?王林。”
我說我也不知道。
“哪個是王林?他媽的給老子滾出來!”那邊黑衣青年囂張的吼叫著。
辦公室裏大家都看我,我幹脆站起來,心如拉著我小聲說:“別去。”
我說沒事,徑直朝門口走去,大勇也緊跟著我過去了。
走到門口,我說:“我是王林,有什麼事嗎?”
黑衣青年一揮手,身後三四個同夥就衝過來把我團團圍住,黑衣青年囂張地說:“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人啦?”
我一頭霧水,問:“我得罪誰了?”
“你他媽還裝傻!”那人一圈朝我麵門揮來,被我躲閃過了,他有點氣急敗壞,凶神惡煞的吼道:“給我打!往死裏打!”
我躲了一兩下就躲不住了,被四五個人圍住,拳頭像雨一樣落在我的頭上和臉上,很快就被其中一個人一腳踹到在地上,七八隻腳劈頭蓋臉的在我身上踢踩著。
辦公室所有人都躲得遠遠的,我隻聽見心如和大勇的聲音在一旁阻攔:“別打了別打了!什麼事啊!別打了!”
亂腳下我雙手緊護著頭,不知被踢了多少腳,渾身疼痛,混亂中我聽見心如驚恐的啊的大叫一聲,一個重物就砸到了我的頭上,我用手臂去擋,胳膊哢嚓響了一聲,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了病床上,心如在我床邊坐著,大勇站在窗戶跟前抽煙。
心如見我睜開眼睛,欣喜地叫道:“大勇,大勇,王林醒啦。”
大勇扔了煙蒂過來站在床前,問我:“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頭很痛,右胳膊也攀著繃帶,強裝著說:“沒事,謝謝你們。”
心如伏在床邊,憋著嘴,像要哭一樣看著我說:“他們太心狠了,把你打成這樣子。”
大勇說:“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我思索了一番,實在不知道自己得罪誰了,搖搖頭。
大勇說:“我問了一個哥們,那個帶頭的穿黑衣服的,他給我哥們說是一個姓李的人雇他們來的,要打斷你一條胳膊。”
姓李的?我的腦海裏立馬浮出李振彪這個人,因為隻有他,我再也沒有得罪過任何姓李的人。但我又不敢確定是他,讓大勇幫我再查清楚一點,是哪個姓李的。
我的口有點渴,舔了舔嘴唇,心如見狀忙給我倒了杯水,我伸手去接,她說我胳膊不方便,硬是給我送到嘴邊來喝。
我喝了點水,看看窗外,暮色已經降臨,我問大勇幾點了,大勇說都六點多了。
我開玩笑說:“都下班啦。”
心如哭喪著臉說:“你都昏迷了六個多小時,醫生說你頭部受到打擊,有點腦震蕩,我們都擔心死你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笑笑說:“沒事的,死不了的,你們倆一直在病房嗎?”心如撅嘴說:“你沒醒來,我們都擔心死了,哪裏敢出去啊。”
大勇說:“醒了就醒了。”
這時候主治醫生進來了,見我醒了,問我有沒有什麼不適,我說就是有點頭疼。
他說剛做了腦部清淤手術,縫了針,肯定會很疼的,讓我盡量不要挪動頭部,然後他把大勇叫了出去。過了一會大勇進來了,心如問大勇:“醫生還交代什麼了?”
大勇說:“沒什麼,補交了點錢。”
我忙問:“交了多少錢,我卡在錢包裏,你拿著去去一下吧。”
大勇說:“不瞞你說,哥們和心如一起湊了兩萬塊錢交了,現在也不急,等你好了慢慢再給吧。”
兩萬對我來說不是小數目,我卡裏也才幾千塊錢,根本不夠還,也就隻能按大勇說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