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個男人最得意和幸福的事情便是他喜歡的女人願意和他一起做他喜歡的事情了。
看完球賽後快十一點了,醫生進來給我打了一針止疼針,為了我能夠安心的休息和睡覺,若沒有這些止疼針,我的腦袋估計疼的要爆炸了。夜深了,醫院也安靜下來,我對莉姐說讓她回去吧,我一個人睡覺就可以了。
莉姐伏在我床邊,緊抓著我的手,說:“我回去了誰來找你呀。”
我說:“沒事,我都瞌睡了,睡著了不用人照顧的,有什麼事我摁鈴叫醫生就可以了。”
莉姐想了想,說:“那你先睡覺吧,睡著了我再走,怎麼樣?”
我看她執意的樣子,就說好吧。
她騰出一隻手,帶著溫暖的體溫在我臉上輕輕撫摸著說:“閉上眼睛,乖乖睡覺。”
我像個孩子一樣,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也許是打了針和掛的針裏有鎮定劑的緣故,閉上眼睛不久,我就睡著了。
無邊的黑暗我大聲的呐喊著,空蕩蕩的黑暗完全把我已經吞噬,隻能聽見悠遠的回應我感覺呼吸很苦難,仿佛要窒息一樣,猛然間感覺天旋地轉,被黑暗包裹的大地仿佛風吹著的樹葉一樣抖動。
我感覺自己身子一沉,掉進了冰冷的黑暗的水中,雙手伸向空中,想奮力的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在黑暗冰冷的海水灌進鼻子的那一刻,我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見白花花的天花板和靜靜滴答的吊瓶,原來是做了個噩夢。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臉上和脖子上滿是汗水,我想伸出左手來擦,卻發現手被緊緊的攥著,胳膊動了一下,渾身發麻。
我這才發現莉姐在我旁邊側身趴著,發出均勻呼吸的氣息,她都已經睡著了,還緊緊的攥著我的手。我看見她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病房裏雖然開了空調,但西北十二月末的冬天,後半夜是刺骨的寒冷。
她穿的那麼單薄,看她緊攥著我的手趴在我身邊睡著的樣子,我的心裏湧起了一股熱乎乎的暖流,讓我感動到有了一絲心痛。
我輕輕的從莉姐的手掌中抽出我的一隻手,把身上的被子拉過來給她蓋在身上,才又安心的睡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亮了,莉姐洗了臉買了早飯已經進來,在我身邊坐著。見我醒來了,對我溫柔的笑了笑,那笑容比冬日裏的暖陽還溫暖人的心,讓我整個人感覺暖呼呼的。
她打了開水,浸濕毛巾,過來細心的幫我擦了臉和手,給我喂了早飯。
吃了早飯,我給莉姐說:“莉姐,你都陪了我一個晚上了,你呆會就去忙你的吧。”
她把淩亂的頭發整理了一下,說:“那好吧,我今天的確有點事要辦,你吃了飯再休息一下,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半個小時候,我目送著莉姐離開,一個人在病房的床上想了很久。看看自己打了石膏的右臂,和纏滿繃帶的頭,我在想,自己遭受這樣的報複到底值不值?
如果是為了莉姐,我倒是心甘情願,可是我和她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像大勇說的,玩玩是可以,但玩出感情來了,收到的傷害也許我更多,畢竟我無家無室,未來還有很多路要走,而莉姐人家有了孩子,也有自己的事業,有錢、有相貌、有社會地位,可以說她擁有了平凡的人這輩子追求的所有東西。哎,我真的是很矛盾,很懊惱。
過了沒多久,李娜突然進來了,我驚詫地問她:“李娜,你怎麼來啦?”
她說:“是莉姐讓我過來照顧一下你,她今天比較忙。”
我說不用了,一會心如大勇他們都會過來的。好說歹說,我把李娜才打發走了。
十點多的時候總監提了水果過來看望我了,他那些客套話一說完,就語重心長地告誡我說:“小王,不可否認,你的工作很出色,但工作是工作,和個人生活要分開的。這次的事情我也大體了解了下是怎麼回事,作為領導,我還是告誡你,不該做的事情就不要做,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已婚女人碰不得的。”
我洗耳恭聽他的話,沒有作聲,隻是覺得周圍凡是知道我和莉姐關係親密的人,無一不給我這樣的告誡。
莉姐就真的碰不得嗎?如果她是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那我是不會碰的,可是她不是,她隻是一個內心孤獨,渴望有個訴說心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