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經過了大片的迷霧,一陣冰涼的感覺席卷全身。
"嘩啦啦……"水聲在耳邊流動,他張開眼來,周圍漆黑一片臉上全是潮濕的水。
"醒來了?"夏宇坐在暗處,冷冷的詢問阿香。
"哼,明人不做暗事,你若想找人,為什麼總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哈哈一聲,聽了阿香的話,夏宇沒有生氣,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更大了,將屋內的燈光打開,把隱匿在黑暗裏的臉露了出來。
"我要是不偷偷觀察你,我怎麼會知道原來你與王林暗地勾結,居然會調查我的財務狀況!"
陰冷的氣息侵擾著被捆在座椅上的阿香,但是他卻沒再害怕,臉上的笑容居然比阿香的笑容,還要大。
“你笑什麼?”夏宇看著阿香冷冷的問道。
“我在笑,你千算萬算卻把自己算進了墳墓。”
“這句話怎麼說?”不明白阿香說的這句話,他來到她的麵前,目光淩厲的看著她。
“本來我的目標跟你一樣,是你疑神疑鬼有勇無謀。”
“啪……”的一聲,夏宇給了阿香一巴掌,看見她他孔裏滲出的油水,還有嘴角暗紅色的鮮血就覺得惡心。
“嗬嗬,你打吧!很快,你的這些家產就會被政府沒收,你也會進入這樣的小黑屋裏,永不見天日。”
阿香放肆的笑著,她根本沒有害怕王林,突然肚子一陣劇痛,雙眸中被一片鮮紅所取代。
“我看看一個死人,還有什麼能力說話。”凶狠的夏宇,冷冷的對漸漸失去生氣的阿香,看見他的臉上卻露出一道的笑容,腦海中突然想到了,心中莫名的有些悔意。
小黑屋內寂靜一片,隻有濃濃的血腥味道,和漸漸失去生命的阿香。夏宇看著手中的刀子,燈光將銀白色的刀鋒照得恐懼,更讓拿著它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哐當……”一聲,刀子掉在地上,夏宇趕忙走到門口,打開暗室的門對著門口的兩個手下交代了怎麼處理阿香,之後就離開了這裏。
夏夜的冷風,漸漸吹散了心底的恐慌和悔意,把原來的狠絕喚了回來。
“王林,我要讓你受到血一般的代價。”看了一眼手上的鮮血,將帶血的手掌舉了起來,對著森白的月光,冷冷的笑著。
“老板,屍體我們怎麼處理?”手下走到夏宇的麵前,恭敬的對他說道。
“笨蛋,埋在後花園。”夏宇想了想如果扔到海中,遲早會被人發現,還是埋在土裏的好,不多時就會被腐蝕掉。
“記住用老方法。”冷冷的笑著,轉身離開了門口,準備回到屋內清洗掉身上的腥臭味道。
手下渾身顫抖的看著阿香,他所說的老方法就是用一些麵包蟲扔在上麵,利用蟲子快速的將屍體處理掉,最後用硫酸……
“太狠了……”顫抖的說著,手下走進房子,直奔暗室的方向。
月光將這裏的罪惡照得通明,而在外麵趕回來的手下,一臉冷汗的衝進屋內,直奔阿香所在的房間走去。
夏宇來到房間內,剛將外套脫下,外麵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張的走到桌子旁邊,抽出抽屜將裏麵的手槍拿了出來。
“老大,不好了。”為首的黑衣人走了出來,見到阿香手中的手槍,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手下人,夏宇坐在沙發上,等著他接下來說的話。
“我們剛才去了阿香的房子,見到兩個人形色可疑的進去呆了一會,但是當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們又不見了,後來才想起其中的一個人是莉姐的老公,王林。”
夏宇猛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麵露慌色的看著手下,手在微微的顫抖著,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我與張姐一起回到莉姐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屋內飄散著一股飯菜香,莉姐坐在客廳內等著我回來。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去溜達或者去找了身在西安的金喜媛,卻沒有想到我會跟張姐一起回來,並且兩人的神色是那麼的慌張。
“去了哪裏?”莉姐的看著張姐,站起身來臉色微有怒意的看著我。
“莉姐,你先別問這個,你看看這個東西。”將手中的牛皮紙文件袋交到莉姐的手中,她終於有了力氣緩和下緊張的情緒,在沙發上重重的坐了下來。
張姐也沒有力氣理會莉姐,跟著我一起重重的摔在沙發上,毫無形象的搶過我媽手中端來的檸檬汁,一股腦的喝下去。
兩人的模樣實在有些怪異,莉姐看了一眼手中的牛皮紙袋,食指挑動上麵的白線,將文件袋輕輕打開。
白色的文件紙好像是一記符咒,將看著它的人猛然驚醒,忘記了責備我回來晚的原因,忘記了想要懲罰好友張姐帶壞了所有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上麵的內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