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第二十一章 砸場子(1 / 2)

長時間橫行長安城,讓韋達慨心中過於迷信自家的權勢,而忘記了還有律法公理這種雖然飄渺,卻真實存在的東西。

無所忌憚,而怒火衝冠的韋達慨猛然上前幾步,牛皮靴子直踢李修堆滿酒菜的紅漆方桌。

這一腳若是踢實,倒黴的一定是坐在桌子對麵的陳承,連湯帶水的一桌子酒菜非得全扣在他身上不可。

在韋達慨腳尖觸及到方桌的一瞬間,陳承剛要躲避,李修冷哼一聲,一掌按在方桌上。

方桌一頓顫動,幾滴湯汁濺出桌麵,好巧不巧的落在韓閭身上。而韋達慨腳上傳過來的力量,被李修下手掌下壓的力道抵消了。

“你敢還手?”韋達慨目露暴虐的邪氣。

李修冷眼以對,道:“你在作死嗎?”

韋達慨目露凶光,短腿掄起來,這次不是衝著放滿酒菜的方桌,而是衝著李修而去。

周曄在一旁,眼中露出奸計得逞的興奮。

和他們腦海中想的不太一樣,李修不像平常他們欺壓的百姓那樣,唯唯諾諾的等著挨打。李修飛快的起身拿,腳尖一勾身下的月牙凳腿。圓麵長腿的月牙凳正好嗑在韋達慨輪過來的短腿上。

“哎呦”一聲,韋達慨抱著小腿隻跳腳,怒道:“你真敢還手?”

韋達慨雙目赤紅,韋家唯一的嫡係橫向長安多年,何曾吃過這樣大虧,從來都是韋達慨欺負別人,何曾被別人欺辱過。

忿恨憋在胸口,韋達慨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大口喘著粗氣,怒視著李修。偏偏李修還是一副雲淡風輕不甘我事的神情。

“都他媽給我進來,打死這個賤人。”

韋達慨一聲淒厲的怒喝,太白居外呼啦啦闖進來十幾位手執木棍的壯漢。箭袖短打,一看就能分辨出是軍伍出身之人。

“就是他,給我狠狠打,打死了老子替你們做主。”韋達慨一手捂著腿,一手指著李修,跳腳厲喝。

“誰敢?”許石頭起身,直接跳到李修身前,趕上旁人大腿粗細的胳膊直接拉開了架勢。陳二少和馮二來不動聲響的站在李修身邊,隻有那個韓閭目光遊移悄悄的退到一幫。

有著許石頭打頭陣,四個人站在十幾個人麵前,卻仿佛一座萬仞高山,韋達慨喊進來的十幾個手持木棍的壯漢停在原地,凶惡的目光看向韋達慨,等著他的命令。

李修冷眼打量,十幾位壯漢腳下的牛皮靴子出賣了他們的身份。李修繞道許石頭身前,冷聲喝問:“你們是禁軍還是千牛衛?”

“小爺們的身份,也是你一個窮酸配問的嗎?”

李修掃了一眼口出狂言的壯漢,冷笑道:“這麼說來,你們都是千牛衛了。也就千牛衛能出你們這樣的紈絝。”

千牛衛負責皇宮大內的守衛,武力高強不是第一要素,忠心才是最被看重的。大部分千牛衛都是些勳貴子弟,天生有帶有紈絝之氣,一開口就被李修察覺了身份。

“和他們囉嗦什麼,往死了給我打。”韋達慨終於不在單腿站立,猛的在身旁人手中搶下一根小兒腕子粗細的木棍,搶步上前,掄起木棍帶著風聲對著李修的腦袋就砸了下來。

若是旁人,李修或者還躲不過去,可是身矮腿短,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韋達慨,還真就不是他的對手。

李修一動不動,卻目露狠厲之色。頭頂木棍的風聲剛起,李修一腳狠踹,正好踢在韋達慨的胸口。矮小瘦弱的韋達慨悶哼一聲,身體騰空,帶著慘叫飛了出去。

“少爺……。”十幾位壯漢一聲驚呼,已經分不清誰先動手,十幾位都向著李修等人撲去。

“來得好。”許石頭一聲大喝,搶在李修身前,大手一揮,直接搶過一條木棒,回手就向著壯漢砸去。

馮二來是軍伍出身,而起是在北疆大營真正經曆過血火的軍人。或許性格中有些野心,言語行動中多上位者也有些諂媚,但在這個時候還真是不含糊,彎腰撿起一隻月牙凳,和許石頭並排而立,帶著忽忽風聲砸在人群中。

有著許石頭和馮二來護在身前,李修和陳承一人一隻月牙凳,在空隙中對抗著十幾位壯漢手中的木棍。

大多數木棒都被許石頭和馮二來擋住,偶爾有幾下落在李修和陳承身上,反道激起他們胸中的戾氣。

座椅倒地的乒乓聲,木棍砸在肉上的沉悶聲,和一聲聲痛叫,在太白樓中交雜不清,仿若一曲刺耳的樂章。

賣場女孩和他父親早就被店小二拉扯著躲在一旁,掌櫃的已經跳上櫃台,高呼著:“你們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都在作死嗎?還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