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軍官的態度實在有些惡劣,不僅是對待他口中的“王爺”,同樣對李修也很不客氣。
在為首軍官的推搡中,李修急忙走出院門,身後是男子悠長的一聲歎息。
李修恨不得越快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越好,可是走出院子以後,為首軍官卻不曾讓他離開
。
等了好久,一位軍卒跑到為首軍官耳邊說了幾句話,為首軍官才放李修離開。
這次沒有人追殺,李修和馮二來的腳步依舊匆匆,小跑著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馮二來自稱為長安通,當然會知道定國公府的位置,沒有了沈新鐸帶來的馬車,李修和馮二來隻能步行前往。
路上,李修看似平常,心中卻在琢磨著為首軍官的態度,和那個神秘的小院。
後來急匆匆趕來在軍卒,一定是去核實李修身份的真假去了。不過,為首軍官究竟是什麼時候下達的命令。李修想了半天,也沒發覺。
至於小院內的那位男子,李修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是什麼來曆。
被稱之為王爺?大唐的王爺不少,但落魄道連院門都掉漆,身子下躺椅都快散架的王爺,李修怎麼想也和他心中那些人名對不上號。而且這位王爺在二十一年前,還去過江州府?
李修回頭向小院的方向望了望,百餘名軍卒保衛一個窮酸落魄,一身蕭索的王爺?大唐天下竟然有這等荒唐的事情。
可是,若不是保護,而是監視囚禁呢?“
李修心中忽然一動,瞬時間,臉色蒼白的如同依仗白紙,說話也有些結巴了。
“莫非是那位王爺?似乎隻有他,才在二十一年前去過江州府。”李修心中大駭,這樣一想,那位男子提起鎮國公忿恨的態度,也有了解釋。
“快走。”李修心中慌了,一拉馮二來,急切的道。
馮二來還以為李修是擔心殺手的回來,寬慰道:“四少爺,不謊。這裏已經緊挨著皇城了,沒人有膽子在這裏撒野的。”
“跟韋家沒關係。”李修壓低了聲音,小心的道:“是院子裏的那位王爺,粘身上,就說不清了。”
“王爺?好大的架子,好窮的王爺。”
“快走。”李修怒斥一聲,道:“用你的腦子想想。落魄,而又有百餘位軍卒監視的王爺,能是那位?”
馮二來想了想,臉色急變,顫聲道:“不能吧。那位不是在光宅坊嗎?”
“這事誰能說得清。”李修冷哼一聲。
馮二來連連點頭,道:“四少爺說的對,我們快走。這事還得讓定國公或者柳相爺拿個主意。”
馮二來感覺事情緊急,生怕身後那座小院內的人變卦,急忙扛起李修,用比被追殺還快的速度,直奔定國公府。
剛能看見定國公府豔麗的暗紅色大門,遠遠的,門上的銅釘還有些看不清楚。馮二來卻一眼就看到門前四處張望,垂頭喪氣的沈新鐸。
“沈管家,快開門。”
沈新鐸順著聲音看去,間李修趴在馮二來的肩頭,立刻慌了,大聲叫嚷起來。
“開門,快開門。來個人去稟告老爺,就說四少爺到了。再來個人去請太醫。”
馮二來沒管沈新鐸的叫嚷,直接將李修抗進了定國公府。一進門,就將李修仍在地上。他雙手扶著膝蓋,大口的喘著粗氣。
李修咳嗽幾聲,癱倒在地上,大聲罵著:“馮二來,你他媽瘋了。少爺我沒死在殺手手裏,差點死在你手裏。”
沈新鐸有些詫異,扶著李修道:“四少爺,你沒死?”
“差點被這個混蛋給顛死。”李修在沈新鐸的攙扶下爬起來,還不忘狠狠的瞪馮二來一眼。
馮二來有些愧疚的解釋道:“還是快點離開那個危險之地的好。小人這輩子恐怕都不敢再去務本坊了。”
“怕什麼?沒聽說,他們馬上就要搬家了嗎?”李修嚷嚷著,卻無法掩飾他內心是色厲內茬。
和那位男子來比,長安四害根本就不算什麼,那位男子才是長安,或者說全大唐最大的禍害。李修也在害怕,不然他也不會一聲不吭的就讓馮二來扛著他疾跑。直到跑進了定國公府,李修才算稍稍鬆看口氣。但是,心底的擔憂忐忑卻未見消減。
“二爺爺在哪裏?我有事要和他說。”李修一把抓過沈新鐸。
馮二來說的對,遇到那位煞星的事,還真得找人商量。雖然說他心中第一人選是柳夫子,但目前來說,定國公也是他的一個選擇。
“老爺在書房。四少爺,請跟老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