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天空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絲絲秋雨,淅淅瀝瀝,似要穿透夜的孤寂。
雨漸漸越下越大,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密集交錯的雨簾中,這雨,似要將這喧鬧浮華的城市徹底洗刷幹淨一般。
摩天大樓上的霓虹燈閃了又閃,路上的行人紛紛豎起衣領,形色匆匆地躲避著雨。
城市某處,一個陰暗潮濕的陋巷裏,四個人將一個青年圍困在中心。
這在一個人口將近九百萬的大城市,這樣的罪案似乎每天都在上演,即便下再大的雨,也洗刷不了人們心靈上的浮躁。
但今天的這裏,卻隱隱感覺有些不一樣。
昏暗的路燈,將五人的身影拉地老長。
圍困住青年的四人,都是彪形大漢,模樣異常猙獰,但他們此時皆是麵露恐慌,心神不定。
反觀被圍困的青年,他筆直地站在那裏,閉上眼睛,似乎是在細細地聆聽夜雨奏出的樂章,
冰冷的秋雨落在他的臉上,絲絲的涼意讓青年露出了一個非常享受的表情。
青年約莫20歲左右,他體型勻稱,個頭挺拔,兩側的頭發剃地幾乎露出頭皮,額前的劉海遮住了眉毛,看起來既幹練又瀟灑。
青年雙手插兜,很是悠閑,他穿著一件已經被雨水打濕的黑色連帽衫,在胸口處別著一個圓形的別針,別針天藍色底色,中間有一個白色十字星圖案。
四下一片安靜,隻能聽見雨滴掉落在地麵的聲音。
終於有個滿臉刀疤的漢子忍不住開了口:“乳臭未幹的小子,別以為我們怕你,我們隻是怕你身後的勢力罷了。”
聞聽此話,青年睜開了眼睛,秋雨冷,青年的眼神更冷。
冰冷的眼神一一掃過眼前四人,青年終於開了口,說道:“雁山四惡鬼,**擄掠無惡不作,北極星特出殺令,殺無赦!”
“媽的!老子怕你不成!”刀疤漢子惱羞成怒,猛地從身後拔出一柄長刀大吼著:“兄弟們!把他給我撕了!”
其餘三人紛紛掏出兵器,怒吼著衝了上來。
刀疤漢子相貌凶惡,出手也甚是淩厲,他一步踏出,勁氣激蕩,震地身旁的雨水紛紛化成水霧,腳下的雨水被強行震飛出去,露出了一片潮濕的地麵。
刀疤漢子高舉長刀怒吼著劈下,刀勢霸氣十足,刀身所過之處,水滴紛紛被氣化,空氣都扭曲了起來,在刀身之後,形成一道長長的水霧。
淩厲的刀,帶著讓人牙酸的破風聲,由上而下,眼看就要劈中青年。
“哢吧!”
在零點幾秒的時間過後,刀疤漢子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被長刀劈出一道筆直裂痕的地麵。
在他眼前,空無一人。
其餘三人,紛紛驚詫地止住了腳步。
一滴冷汗混著雨水從刀疤漢子的頭上滑落,因為他感覺到一絲心悸。
身後傳來一陣冷冽的殺氣。
刀疤漢子不敢回頭,在他的脖子上,此刻正架著一道冰冷的刀鋒。
刀鋒約莫十厘米長,在路燈的照射下,閃爍著幽森的亮光。
那是一隻短小的匕首。
刀疤漢子喉頭“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脖子下意識地向後縮,卻又感受到一絲冰涼,抵在了他的頸椎處。
刀疤漢子渾身汗如雨下,他最後抬起頭,絕望地看了看漫天飛舞的秋雨,和一片漆黑的天空。
“絞首!”
身後的青年,冰冷地下達了最後的通牒,一前一後兩把匕首同時插進刀疤漢子的脖子,鋒利的刀鋒毫不費力地劃開所有的肌肉骨骼。
“噗通”
刀疤漢子無頭的屍體重重砸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血水混著雨水流向一旁,流進了巷邊的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