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域,青州,無量城。
潯江樓外人山人海,客人絡繹不絕,裏麵已經爆滿,外麵還有不少人等著。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而後在這家客棧外停下。
“小二,過來!牽馬!”馬隊中一精壯漢子喊道。
“這位客官,不好用意思,小店已經客滿,您幾位還是去別家吧。”夥計有些瘦,對那漢子客客氣氣賠笑道。
“人滿了?你該不是怕我們付不起錢吧?我還就告訴你,今兒這潯江樓我們包了,趕緊的,把其他人趕走!”那漢子不依不饒。
“瞧您說這話,可是折煞小的了,這都是客人,我做不了主,我去把掌櫃的請過來,您呐,跟他說吧。”夥計道。
“快點,老子餓了!”
不一會兒,夥計領著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過來,一看到那大漢等人,笑嗬嗬道:“幾位客官,我就是這兒的掌櫃,有何吩咐?”
“吩咐?這小夥計沒告訴你?這我們包了,把其他的人請退,不然,你這店幹脆也別開了!”精壯漢子道。
“別啊,這來來往往都是客,我們做生意的,哪有趕客人的道理,您就別為難小店了,另投別家吧。”店掌櫃道。
“行啊,你這老小子,好言相勸你不聽,非得逼老子動手是吧,兄弟們,都活動活動,把人趕出去!”
“使不得使不得!”
“上!”
不一會兒功夫,客棧裏的食客都被趕了出去,老板是又氣又恨,迫於這些人的手段不敢說出來,隻得吩咐小廝,去後廚備菜了。
“公子,您上邊請。”挑事的精壯漢子在樓梯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諂媚道。
一位白衣年輕人手拿折扇,風度翩翩走了上去,而後其餘人跟上。
二樓空間不大,勝在別致,要是挨窗坐著,還能欣賞街道風景。
可現在,臨街窗邊卻已經有了主人。
“徐盛,剛才不是讓你上來清場了嗎,這三人哪來的?”精壯漢子說道。
被喚作徐盛的那人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那桌的人,不岔道:“我已經說了,讓他們走,可他們不僅不聽,還扇了我幾個大耳刮子,我也沒辦法啊。”
“是麼,了不得啊,敢對我們的人動手,就讓我來看看是哪方神聖!”此話一畢,精壯漢子暴起發難,突起一拳砸向那三人。
隻見那三人中最年長的白衣少年不慌不忙,將手中竹筷擲出一支,接觸到拳頭的時候,淩厲如刀,竟穿透了過去,有力地嵌入後麵牆中。
那白衣少年看向精壯漢子,說道:“我就想吃個飯,你這是做什麼,現在沒了筷子,我拿什麼繼續吃?”
“你!”盡管手上鮮血湧流不止,那漢子眼中卻怒意滔天,大喝一聲,又欲動手。
“俞叔,退下!”先前的手執折扇的年輕人喊道。
雖有不甘,可公子既然發了話了,俞人傑隻得抱拳站在一邊。
白衣年輕人走到三人身邊,拱手行禮,說道:“三位,我們素昧平生,為何出手傷了家叔?”
“你是沒長眼還是長天上去了,沒看見我正在吃飯?為什麼?你說為什麼?”白衣少年也就是林遠燃說道。
“這位公子,我看你是誤會了,這潯江樓已經被我包下來了,二位在此用餐,似乎不妥吧?”白衣年輕人道。
“別陰陽怪氣的,報家門吧,說完了我好送你回家。”林遠燃沒好氣道,本來趕了這麼久路,就想安安靜靜的吃個飯,哪成想遇到這麼一出,實在是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