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罷,他對冷嬋兒的才智更加敬佩了,心道:“想不到師叔竟然能領悟到這兩宗功法的共融之法。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練到師叔這程度。”但是轉念一想,不由的悲從中來,就算自己練成了這絕世武功,出不去這冰窟,也是枉然。就在躊躇間,他手中的火石已經熄滅,自己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中。說也奇怪,沒有了光亮但在這冰窟中的石壁內好像有什麼在閃的亮光。韓秋之心下好奇,向那亮光湊去,原來這亮光經是把寶劍發出的。隻是這寶劍被冷嬋兒不知用了什麼辦法,整個封在了石壁內。石壁上好像還有些咒文,想來也是用來封印這劍的咒文。韓秋之心道:“這劍是怎麼回事?師叔為什麼沒有跟我說,還將它封印起來。”他想不明白這其中關竅,但冷嬋兒如此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他見這劍紅芒流動,一定是把仙器,但是他無法破了冷嬋兒的封印之術,索性就不在理這劍了。心道:“這說不定就是師叔的劍,她不想讓我用這劍肯定是有緣由的,我還是不要動的好。”
從這天開始,他就自行摸索冷嬋兒留下的內功心法,練到了不懂的地方,再進山洞對圖參詳。
說也,奇怪,他雖然無人指點練這內功心法,但卻比有冷嬋兒指點之時,練玄宗的內功,進步更見神速,練到了第三個月,已經可以把練成的真氣運行於奇經八脈,並無感覺阻滯難通之處。心裏想道:“玄宗的內功心法似乎和我本來所學的武功有許多道理是大同小異的,並不是怎樣深奧難解呀。何以冷嬋兒練這心法,卻會感到困難呢?”自從練功以來,他也從未發現體內有兩種真氣互相抗拒的情形發生。
原來這其中有個道理,是冷嬋兒也還未知的。韓秋之他的內功心法是以清宗一派的內功作為基礎的。冷嬋兒的雖說是玄宗功法,但也是同出昆侖一脈,兩宗同源分流,是以韓秋之練冷嬋兒的內功心法,反而比他的冷嬋兒容易得多。要知昆侖一脈功法,曆時已一千多年,其間增益變化甚多,兩宗分家,到韓秋之之時才不過才幾百年,兩宗心法他練起來自然就有種大同小異的感覺,就更加起了相輔相成的作用。
冰窟裏不知時日,但從寒潮的逐漸增強,韓秋之知道冬天又已來了。有一天,他數一數石壁上刻劃的線條,計算時日,外麵的季節,應該已是隆冬臘月,按說在冰窟裏也應該是寒潮來得最厲害的一段日子到了。但他還是一點也不感覺寒冷。
以前寒潮來襲的時候,他就要運功才能禦寒,在寒潮最厲害的日子,甚至還需冷嬋兒運功相助,但如今,他已是無需運功,也不覺得寒冷了。而且冰窟裏的“氣候”還好像一天天暖和起來,在寒潮應該是來得最厲害的這段日子,他的感覺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