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之穿過方清平,剛剛自己僥幸逃過一場惡鬥,心道:“這森羅密林危機四伏,果真如子午所說,雖然刹那芳華能隱秘自己的陽界氣息但終究還是逃不過鬼道高深之人的眼睛。”當下不敢多想,腳下加快隻盼能早點到達重獄宮。
突然身後傳來朗朗之音“你這樣著急,到底要去哪裏呢。”聲音甚有磁性,韓秋之這一驚端是非同小可,想不到自己剛逃離四獸的伏擊,現在又被人盯上了。韓秋之知道是禍躲不過,當下停下腳步,青影掠過,身法甚是靈動瀟灑,落在自己麵前,正是程牙。
韓秋之瞧之人一身青衣長衫,儒將風範盡顯,頭上挽了一個發髻,但青絲依舊散亂隨風飄散。
程牙說道:“你腳程到是快的很。”臉上露出笑容,韓秋之隻覺得一陣冷汗襲來,知道這人雖然麵容可親,但定然是來者不善!
韓秋之說道“你是何人,為…”還不等他說完話語,程牙竟然一爪抓來,臉上依舊露出那含混的笑意。嘴裏卻說道:“哪裏這許多廢話,納命來吧!”這一抓甚是淩厲,竟然直擊韓秋之胸口。韓秋之沒想道這人出手便打,當下也不慌亂,鎮嶽尚方劈出,身體一個半旋隨即出手甩出一劍,既避過了程牙這一爪還反客為主,鎮嶽尚方劍氣向程牙手掌激射過去。程牙沒料到韓秋之有此神器,但見劍氣霸道異常也不敢硬接,他陡然收手,身體一側避過了霸道劍氣。剛剛這一招之間到是韓秋之占了些上風。
程牙猛然想到一事,這等霸道劍氣好像似曾相識,心下仔細回憶當年種種,猛的一驚,說道:“這是鎮嶽尚方。”
韓秋之說道:“不錯,識相的快快退開。”
程牙哈哈一笑:“怪不得有膽子獨闖鬼界,原來有任孚先給你撐腰。哼,別人怕他任孚先,我程牙可不怕!”他雖如此說,但剛剛兩人一交手他便知道韓秋之功力不弱,而且再加之鎮嶽尚方的淩厲劍氣自己也不敢托大。黑氣暴漲,一件黑氣縈繞的長劍握在手裏。韓秋之見程牙拔出劍來,知道這一仗避無可避,剛剛交手讓他信心大增,當下精神一振,先下手為強,使出冷嬋兒在冰窟中傳給他的玄宗劍法,招招連綿不絕,猶似行雲流水一般,瞬息之間,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程牙知道他功力強勁,殊不料劍法精妙如斯。但他畢竟功力深厚也不怕韓秋之劍招淩厲,要知道道行高深之人臉上歲月侵襲的痕跡便越少,程牙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但殊不知他一百三十歲也是有的。隻因為鬼道修煉的太過高深才看上去這樣年輕。可見程牙道行已經修煉到極高的境界。
韓秋之每一招不論如何淩厲狠辣,總是遞不到程牙身周一丈之內。隻見程牙手中黑劍隨意流動,不硬接韓秋之的劍招,卻逼得韓秋之縱高伏低,東閃西避。原來程牙忌憚鎮嶽尚方的霸道劍氣,自己手中的劍雖然也是一件靈器,但與這鎮嶽尚方比起來自然是大大不如的。韓秋之越鬥越心驚,他自然想不到程牙竟然強勁如此。要知道自從他在冰窟中得冷嬋兒傳授玄宗劍招,如今是第一次與人正是相鬥,招式瞬息之間不免有些生疏,威力不過發揮了六七成而已。每每使出的殺招都被程牙巧妙避過。程牙見他招式連綿使得正是玄宗招式無疑,心道:“果真是任孚先的傳人。”兩人又鬥了十多招,韓秋之見程牙不論如何也不敢硬接自己的劍招,心中卻有了計較,知道程牙必定忌憚自己的鎮嶽尚方,想到此處信心倍增,瞬間連出三劍。正是淩霄三嶽峰的劍招,三招劍一招比一招強勁,陽火功純陽內力灌入其中,發出呼呼熱風。韓秋之見程牙招招閃躲不明他真實功力到底有多強勁,因此也留了一手,劍氣中沒有加進“道心訣”的至陰內力,隻灌進了“陽火功”的純陽內力。劍氣將程牙身形照住,讓他避無可避。程牙沒想到他劍招陡然淩厲非常,三招劍一氣嗬成,招招都向自己的要害招呼過來,當下也不敢在托大,手中長劍迎著鎮嶽尚方狠狠劈去。突然間拍的一聲響,程牙手中長劍為鎮嶽尚方的霸道氣劍所斷,化為寸許的二三十截,飛上半空,閃出點點白光。程牙猛吃一驚,卻不慌亂,右掌急揮,將二三十斷劍化作暗器,以滿天花雨手法向韓秋之激射過來,韓秋之想不到他還有此一手功夫,當下鎮嶽尚方隻得收招,隻聽一陣叮叮當當清脆聲響,將程牙激射過來的二三十截斷劍擊落,程牙毀了一劍,心中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