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魔宮重獄(1 / 2)

韓秋之轉醒過來,隻聽耳邊風聲呼嘯,臉孔朝下,但見地麵不住倒退。又見青衫飄舞,知道夾著自己的人定是程牙無疑。韓秋之雖然知道程牙乃是鍾離舒藝的叔叔,料想不會對自己下毒手,但那林中鬥劍的慘烈他至今記憶猶新,說道:“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到哪裏去。”

程牙見他轉醒,手臂一鬆竟就這樣將他放下,韓秋之沒有力量夾帶,登時身子向下一載,但是瞬息之間,他手掌向下一拍,掌中氣勁將身子反彈起來,自己一個抄身,立了過來身法甚是靈動。程牙見他亮了這一手武功,隻覺好生無趣。原來他礙於鍾離舒藝麵子,不能向他下殺手,但韓秋之用鎮嶽尚方重傷了自己,程牙心中畢竟有氣,本想借此機會摔他一摔,哪裏想到韓秋之竟然還有此招。

韓秋之停下腳步,不見鍾離舒藝,問道:“鍾離姑娘呢,你要帶我去哪裏?”程牙速度不減,不一會已經奔出數丈,說道:“別問那麼多,要想尋到你妻子亡魂就跟我來!”韓秋之料想定然是鍾離舒藝囑托,請程牙帶自己去重獄宮。心下對鍾離舒藝更是感激,隻覺她的這份情誼自己今生終究是無以為報了,隻等來生做牛做馬在來報答了。當下加緊腳步追程牙而去,他此時雖然受了內傷,但畢竟年富力強,真氣更是充盈之極,幾個深呼吸過後便覺胸口煩悶之感稍減,雖然現在運起真氣來還有些生澀之感,但也已經無所大礙了。想通此處不由悲從中來,既然自己服用的刹那芳華,常人過的一天自己便是一年,此等年華的流逝任誰也是不能阻擋的了。再過的數月,自己便要成了垂垂老者當真可笑。他本已將這件事看的甚開,隻是突然想來還是不免有些悲愴,他當下定了定心神,向程牙追去。

程牙見韓秋之轉瞬即逝,剛剛鬥劍之時雖說自己險勝一招,但畢竟勝的甚是狼狽,心道:“想來這小子仗著神劍之利,內力必然不及我。”當下便說:“小子咱們比比腳程吧!”程牙生性好鬥,性子高傲,什麼都要爭個一二三四。韓秋之本不想與他比拚腳程,但現在全仗程牙引路,無奈隻好運足真氣追將過去。程牙邁開大步,越走越快,頃刻間便遠遠趕在韓秋之之前,但隻要稍緩得幾口氣,韓秋之便即追了上來。那程牙斜眼相睨,見韓秋之身形瀟灑,猶如庭除閑步一般,步伐中渾沒半分霸氣,心下暗暗佩服,加快幾步,又將他拋在後麵,但韓秋之不久又即追上。這麼試了幾次,那程牙已知韓秋之內力之強,與自己也是伯仲之間,要在十數裏內勝過他並不為難,一比到上百裏,勝敗之數就難說得很。此番比將下來程牙對韓秋之功力更是欽佩,腳步也慢了下來,說道:“好俊的功夫啊,不虧是任孚先的好徒兒。”

韓秋之卻說道:“任孚先到底是誰?怎麼你們總是提及他。”

程牙說道:“什麼?你不識得任孚先?”

韓秋之說道:“我從未見過他,這徒弟之事更是無從說起了。”程牙見他說的甚是真誠,料想此人沒有蒙騙自己,心下疑竇叢生。說道:“那你這一身玄功還有鎮嶽尚方是從何而來?”韓秋之此時對程牙功力也是敬佩之極,又見他現在對自己已無殺心,自己的舊事也不在隱瞞,將冷嬋兒之事如實向程牙說道。程牙聽後又是失望又是惋惜,說道:“也不知這任孚先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