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清端著一盆水,走進屋子。見韓秋之已經醒來,甚是高興,說道:“你醒啦,太好了!快洗把臉吧。”
韓秋之揉揉了還在發痛的頭,苦笑道:“我睡了多久?”
萱清說道:“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她將臉龐湊了過來,離韓秋之臉龐隻有數寸的距離,萱清白皙的脖頸展露無疑,韓秋之不由的臉頰通紅。他急忙將萱清推開一旁,說道:“你這是幹什麼?”
萱清說道:“嘖嘖,你還是這個樣子好看,你快洗臉吧,我去將大家找來。”說罷轉身而去。韓秋之不明萱清剛才說話何意,他起身,走到臉盆旁,剛要捧起一捧水,但見盆中的水倒影出他的模樣,影影焯焯。他竟然呆在那裏。
這時霍淩霜與魏伯陽還有程牙等人已經走進屋內,這次鍾離夢大發善心,不但解了韓秋之體內的毒,就連魏伯陽的傷勢也捎帶給治好了。霍淩霜瞧著韓秋之呆住模樣,還以為他身體還沒有恢複,急忙問道:“秋之,你怎麼了?”
韓秋之緩緩轉過身子,那雙清澈的眸子裏已經沁滿了淚水,他嗚咽的說道:“我的臉,我又回來了我”語氣之中顯得激動異常。原來剛剛韓秋之發現自己已經恢複了原來的年輕模樣,這等突如其來的驚喜他怎能不驚,他沒有料到這南冥池竟然有這等神奇妙用,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自己的麵容恢複。
眾人見他模樣,不禁轟然大笑,程牙說道:“這是自然,這次宮主親自出手助你解毒,連南冥池都讓你用了,又豈有不恢複之理?”
萱清輕輕的戳了一下霍淩霜,在他耳旁說道:“嘿,你這兄弟可生的比你俊俏多了。”霍淩霜微笑不語,他走上前來,深深的將韓秋之抱在懷中。韓秋之受了太多的苦,但是老天總算帶他不薄,他體內的毒終於被去除幹淨了。眾人又嬉鬧了一陣,韓秋之問道:“瑤兒呢?怎麼不見她的身影?”眾人剛剛歡鬧的氣氛突然變的安靜下來,眾人臉上凝重異常。韓秋之心裏咯噔一下,知道定然發生了什麼事兒,急忙問道:“她人呢?她人呢?”眾人低頭不語,韓秋之好似已經發了狂,他歇斯底裏的喊道:“你們怎麼了?為什麼都不說話!她人在哪裏?”他拚命的搖晃著麵前的霍淩霜說道:“淩霜!你快說,她人呢?”
霍淩霜手臂緊緊的箍住了韓秋之,說道:“秋之,你先別著急,聽我說!”
韓秋之說道:“你說什麼!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定然是那個鍾離宮主不肯放了瑤兒!對不對!”他近乎自言自語。
霍淩霜說道:“你不要錯怪鍾離宮主,這次她幫了我們的大忙,她並沒有扣留瑤兒姑娘。你瞧,這是瑤兒留給的你書信!”霍淩霜將一塊白絹交在韓秋之手中。
韓秋之將白絹展開,隻見裏麵包著一物,正是當年二人在垂耳聖姑墓中所得的血玲瓏。白絹上寫著字跡: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秋之,我是懦弱的,但我的懦弱使我明智,我的明智賦予我常人想不到的勇氣。秋之我不值得你為我付出這麼多。我走了,別來找我,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如果你還憐惜我,請尊重我的選擇。瑤兒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