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枚,哇靠,搶去吧”,青年險些破口而出,礙於歐陽不悔修為深不可測,不敢過分言語,心中盤算雖妖皮售價也有三百靈石,交付十餘枚煉製費用,自己可獲數十枚,然不滿其貪婪之心,剛欲開口砍價,隻聞歐陽不悔又開口。
“怎麼?莫非此妖獸之皮不值此數”,言即於此,歐陽不悔話音帶有一絲威脅,淡淡笑道,“你心中所想勿以為我不知道,昔日欲入此地令你驅趕,兩百枚已是仁盡義辭,大家各持所需。”
聞言,青年心神一顫,回憶數百天前,確有驅趕一凝氣一層弟子,怎料為期尚未一年,其竟已可獵殺凝氣四層修為妖獸,今日許是尋仇而來,“小師弟貴人不與鄙人一般見識,我也是逼不得已,按命行事。”
“少廢話,此事姑且不提,快些拿出靈石,勿誤我要事”,歐陽不悔第一次嚴肅喝道。
青年拿出滿滿一袋靈石,歐陽不悔心中驚喜欲狂,一語不發將其收入儲物袋,剛欲調頭離開,眼角微茫一閃,見角落處擺放有一手臂大小藥瓶,其上寫著“聚靈散”三字,其價少說也得上百枚靈石,直接伸手一招,收入儲物袋,“此物我買了,從此兩不相欠。”
話音甫畢,丟下一枚靈石,不理會青年感想如何,頭也不回直接推門而出,留下青年一人於風中淩亂,心欲滴血,“呃,我的聚靈散,******的,畜牲啊!”
…………
出了寶塔,歐陽不悔並無逗留之意,身影疾馳,直奔靈山而去。修為達凝氣二層後,速度顯然今非昔比,身後竟肉眼可見斷斷殘影。
往日在外院與靈山之間全速走一回,也需二時辰多,如今一時辰未到,人已至半途。歐陽不悔繼續疾馳,陡然間,一陣破風之聲傳來,身形不由一頓,卻不知何物於眼前掠過,插落歐陽不悔數根睫毛,其速之快,隻見其影,好在停止前進尤為及時,倘若不然,必貫穿腦門。
歐陽不悔疾退數步,左顧右盼不見人影,心中詫異之時,不遠處一陣笑聲驀然傳來,“竟然躲過我的飛劍,不錯。”
“大丈夫明人不做暗事,即已來訪,何須暗手傷人”,歐陽不悔朝聲音出處望去,隻見一樹後隨聲走出一身影,上前數步,居高臨下望著歐陽不悔,那人身著外院青衫,左臂捆著紮帶,顯然不廢也是無力,來者赫然正是呂勇。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當真令呂某好找啊”,呂勇雙目殺意側漏,寒光乍現,語氣逼人,“大丈夫?許你以卑鄙手段傷人,便不可許人暗下殺手?”
“冤家路窄啊”,歐陽不悔自然知道呂勇是為尋當日廢手之仇,不過此事已然過去數月,其修為已達凝氣二層巔峰,稍有造化即可突破,對於剛晉入凝氣二層的自己,若是一戰,顯然落入下風,唯有智取,就當歐陽不悔剛欲開口,呂勇單手掐訣。
立刻在適才飛劍所飛方向,那柄飛劍再次呼嘯而來,風聲呼呼,歐陽不悔再次疾退,躲過飛劍,呂勇嘴角微微翹起,陰寒一笑,殺意更甚,右手一拍儲物袋,數柄飛劍旋即飛出,直奔歐陽不悔而來。
歐陽不悔內心緊張,牙根一咬,雙手揮動間,四處石塊飛起,那石塊均有拳頭大下,懸浮於歐陽不悔周身,上下浮動,蓄勢待發。
“去”,飛劍將至,歐陽不悔輕喝一聲,數枚石塊應聲飛去,與應勢而來的飛劍巧然撞擊。
隻聽哢嚓數鳴,數枚石塊即刻爆裂,飛沙走石,應聲落地,飛劍卻安然無恙,速度未緩絲毫,勢如破竹,疾馳而來。雖石塊爆裂,卻並非毫無作用,相碰那一瞬,飛劍也是一頓,歐陽不悔借此空檔,後仰一跟頭,那飛劍繞身後而去,呂勇右手操控,飛劍迅速調頭,又朝剛穩住身形的歐陽不悔而來。
歐陽不悔一個轉身,與此同時一觸儲物袋,殘炎化作流光飛出,飛入數柄飛劍包圍圈之中,歐陽不悔立刻雙手揮動,手法極像妖獸森林之內,霧團之中殺害硝磺巨蝠的時候所用。此幕落入眼簾,呂勇頓生譏諷之意,索性不再操控飛劍,任由歐陽不悔肆意為之。
此刻殘炎與飛劍同速而舞,卻如無頭蒼蠅於劍群內,亂繞之時陣陣兵器碰撞聲鏗鏘而來,其聲斷然有續,數息間,呂勇所控飛劍如數落地,表麵殘損不堪。
此狀來之突然,突然到呂勇意想不到,為之動容,本欲嘲笑對方,不奈大意失荊州。
歐陽不悔也驚訝異常,卻一副一切盡在想象之中。雙手掐訣,殘炎表麵釋出光暈,其色紫紅,頗為妖異,疾馳呂勇而去,其速如電,其勢宛如雷霆。
呂勇站立原地,甚是從容不迫,殘炎在瞳孔中越來越大,眼看已近在咫尺,心中愈發覺得此劍深不可測,或許為何鍾至寶,想將其占為己有的念頭油然而生。將殘炎視若無物,舉止淡定,輕拍儲物袋,一枚白玉飛出,懸浮於身前,光芒大作,瞬息布起一道屏幕,屏幕剛成,殘炎猛然撞擊而上,撞擊處泛起一波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