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另一邊,一頭禿頂的嚴寬臉色卻難看無比,從來沒有拍馬屁拍的這麼窩囊的。剛剛被院長訓了一頓,在所有同事麵前丟臉不說,最重要的是,他評審副院長級職務的資格沒了。這是嚴寬無法容忍的。
嚴寬越想,心中越是怨恨。
這時候,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嚴寬低沉的道
走進來的是一名年齡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醫生,看樣子恐怕是剛出來不久,麵對嚴寬還有些緊張。
“小叔,您找我。”那年輕醫生一臉微笑的道。此人名叫嚴婁,是嚴寬的親侄子,也是因為這層關係,才以區區中專的學曆進入到齊魯省立醫院這樣的三甲醫院。並且在醫院裏麵混的風生水起。而為了討好自己的小叔,可以說對他是言聽計從,完全成了心腹。
在中專院校裏麵,學習的少,到處混的多,嚴婁對於泡網吧、泡夜店、欺軟怕硬拍馬屁很有一套。
“按照這個藥去配一針,給住院部502病房的蕭澤打上去。”嚴寬拿著一張配方紙,臉色陰沉的道,“哼,在醫院裏麵敢得罪我,我讓他知道,我能有一百種辦法整死他。”
在這個心腹麵前,嚴寬根本沒有多少隱藏。
“小叔,這是……”嚴婁驚疑起來。
“放心,這個針要不了他的命。隻會讓他全身嚴重過敏,抓的血肉模糊都沒用。到時候他求我給他看,我再給他來點別的針,想明天出院,我讓他一年都別想出院,吸幹他的錢,吸幹他的血,對的藥、錯的藥,來來回回玩死他!”嚴寬越說越是冷笑,“記住,所有需要簽字的地方都拿給別的醫生去簽字,反正醫院裏麵沒幾個人仔細的,別的醫生拿著去簽字,他們基本上看都不看就簽了,時間一久他們也不知道怎麼簽的,到時候就算查也查不到我的頭上。”
“小叔高明,在醫院裏麵還敢得罪小叔,那小子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嚴婁也是冷笑,無論是在中專上學的時候,還是在醫院,這種害人的小勾當,他可沒少做。而且嚴婁覺得,這種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感覺,很爽。
“另外記住了,先給502室另一個住院的安排到別的病房,你再動手,不能當著他的麵。”嚴寬又囑咐道。如果不是因為蕭澤明天就出院,再不動手就沒機會了,嚴寬也不會這麼著急。至少也會等陳書記出院之後再找蕭澤算賬。
“明白了。”嚴婁惡毒的一笑,直接走了出去。
……
蕭澤體內的神秘氣流太少,自己也控製不了什麼時候流,什麼時候不流,因此,沒有給陳書記一口氣治療好,便不得不停下了,不過也已經好了大半,現在出院都沒問題,待再休息一下,多治療幾次,差不多都能痊愈。
“蕭澤啊,你既然有這份能力,為什麼還要住院?”能認識國家最神秘部門的一員,又能很快的出院,陳書記明顯心情大好,微笑著閑談起來。
“其實我早就能出院了,隻是醫院裏的人偏偏不信我能好這麼快,要不是昨天檢查了一下,確實可以出院,他們明天也不讓我出院。”蕭澤很隨意的道。
“哦,”陳書記,點點頭,又是笑道:“也是,常人無法理解你們,就是我,也隻是聽上層說起過,你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真人啊。”
“暈!”蕭澤一翻白眼。這個陳書記,是怎麼說都不信自己什麼身份都沒有了。不過也無所謂,既然人家怎麼都認定了,自己也懶得解釋。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緩緩打開,走進來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醫生。手中托盤上還有一支針。不是嚴婁還能有誰。
此時的嚴婁麵對微笑,表情很自然。也就在自己的小叔麵前,嚴婁有些害怕。不僅因為醫院裏麵的一切都是他小叔給的,也因為他知道他小叔幹了太多不道德,甚至違法的事情,而他本人在醫院裏麵,也近乎威脅的收了不少病人的錢財,甚至對一些焦急的病人女家屬侵犯過幾次。
不管你有上麵的把柄,還是上麵有你的把柄,最害怕的當然還是下麵的人。上麵一句話,保證讓你立刻倒黴。而你就算是想揭發上麵的人。上麵那些人,層層關係,哪一個完全幹淨,到時候會有各種理由推脫幹係,或者減輕責任。一旦沒有扳倒上麵,那你將會更加悲慘十倍!
況且嚴婁從來沒想過要砍掉嚴寬這棵大樹,隻是害怕而已。
“你就是蕭澤!”嚴婁走到蕭澤的病床前,看了一眼那床頭的病人信息,嘴角頓時笑了,“脫褲子,打針。”
“打針?”蕭澤一愣,“我最後一瓶點滴剛打完,就等明天辦理出院手續了,打什麼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