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
前些日子蕭澤和洪慶陽一戰,也迅速暗地裏傳遍整個靈石礦脈,尤其是昆侖派的弟子們,那些協助駐守的兵衛們看蕭澤目光都變化了,一個個是尊崇、敬仰蕭澤。
崇拜強者。一個人如果實力不強,就算擔任了最高官職,那受尊敬程度也是不如實力強的手下的。在這個世界,實力就代表一切。
如漢昌城,或者其他城池中,城主都是最強的人,隻有最強者才能讓人信服。而這五百昆侖派弟子中,實際上,宗門的初衷,一部分也是以為洪慶陽比蕭澤更強的,誰能想,蕭澤更勝一籌,這令洪慶陽在丟了顏麵的同時,也沒有蕭澤的威信高。
夜!
一片漆黑,沒有星辰,沒有月亮。這靈石礦脈中各處立即點燃起火把,守夜的兵衛們也巡邏著。
一個年輕的男子趴在亂草叢中,目光炯炯地看著前方巡邏的兵衛:“這些兵衛就不累?早點到旁邊打睡去啊。”這男子心中急得,進入靈石礦脈當礦工,拿著那點工錢算得了什麼?
每天淘靈石,看著那些遠超靈石貴重的靈石,當然動心。
每天淘到的靈石,集中到小隊長手裏,然後一起交到副統領手上。他便是負責交給小隊長的人,偶爾找準機會偷偷藏一顆靈石,昆侖派的人根本發現不出來。積攢個兩個月,怎麼也能偷十幾顆吧。
十幾顆下品靈石,相當於一千多兩黃金,一百多萬兩白銀。普通人家庭,一輩子也掙不到一萬兩白銀啊,這財富在眼前,誰不眼紅?
偷靈石容易,想將靈石帶出礦脈難。
一咬牙,這男子準備了兩個多月,今天晚上帶著靈石便要逃出去。
“媽的,是死,是富貴,就看今天了。”
發現巡邏衛兵背過身,朝西邊走去。
“就這時候!”
一咬牙!
嗖!
連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了,這男子猛地一竄,立即竄過了第一條巡邏線,隨後立即趴在一略微凹陷的淺坑裏。其實如果巡邏兵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到他的。不過現在是深夜,巡邏兵衛們也眼睛皮打架,累的很。
沒大動靜,他們不會注意。
呼吸兩口氣,這男子不敢發出大聲音,死死看著遠處那棵樹。
“運氣還真好,跑過第一條要命線,沒被發現。”男子暗喜,對礦工而言,這巡邏線被稱為\"要命線\",,誰敢私自越線,就會被懷疑要偷靈石逃走,可以直接就地處死的。
“下麵估計沒那麼好運了,一口氣衝出去。現在伸手不見五指,隻要跑到沒火把的地方,我就有逃出去的可能。”男子深吸兩口氣,蓄力,隨即整個人爆發,仿佛一頭矯健的豹子瘋狂朝山下衝去。
嗖!!
生死時刻,這男子逃的前所未有的快!他隻感到兩耳邊盡是狂風呼嘯聲。陡然--
“偷靈石賊!抓住他!”大喊聲響起。
發現了!
這男子感到心髒根根有抽搐,頭腦發熱,在這生死存亡之時,這奔跑速度竟然又快了一絲。周圍衝殺過來的兵衛還沒來及的包圍住,那男子就竄入山下一片漆黑區域。
“追,給我追!一群飯桶,這麼多人都沒攔住他!”一個大黑胡子壯漢憤怒的咆哮道。
“抓住他!”
“別讓他跑了!”大量的兵衛們持著火把,朝山下衝。
就在這時候,一身黑色勁裝的蕭澤走了過來,夜裏蕭澤一般不睡覺,而是潛心修煉、孕育神兵,這邊一有動靜,他立即感覺到了。
“大人。”那大黑胡子壯漢連躬身道。
“張桐,怎麼回事?”蕭澤詢問道,在這靈石礦脈這些日子,蕭澤也認識不少人。這張桐,是漢昌城的一名官兵頭目,中央礦脈區一部分守衛士兵就是他負責。在漢昌城那算得上一個大人物,不過在昆侖派弟子麵前,那張桐就乖巧的多了。畢竟,漢昌城城主才是昆侖派弟子,而且還是受過處罰的弟子。
張桐負責中央礦脈區的一部分守衛士兵,自然和負責這裏的蕭澤經常見麵。
張桐無奈道:“是偷靈石的賊!沒法子,靈石動人心,雖然大多偷靈石賊被抓住殺了,可還是有人偷!”
“這靈石礦脈偷靈石的有多少?”蕭澤說道。
“靈石礦脈差不多有兩三萬礦工,每年有上千人偷靈石逃跑,不過,真正能逃出去的,不足五十個。”張桐歎息道,“不過這世道混亂,有些人不怕死,偷得一顆靈石,就可以不顧小命了。能逃掉,那回去就是人上人,能妻妾成群,過舒服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