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了,看你現在站都站不起的模樣,我勸你趕緊投降吧,別自己找苦吃。”不再理會兆寧的不甘,蕭澤一甩袖,冷笑道。
感覺到這種赤裸裸的無視,兆寧心中的怨恨更是攀升到了一個難以抑製的程度,那一雙眼睛更是充滿了血紅的不甘,很快,他的精氣也籠罩了一層血氣,整個人身上的戾氣膨脹到了極點,“要我投降嗎?你以為已經贏了嗎?”
“哈哈哈……”森冷沙啞,猶如野獸一般恐怖的叫聲剛剛響起,那極為瘋狂的狂笑便緊隨而至,“你以為讓我流了點血就值得驕傲嗎,我告訴你,我流的還不夠!”
瘋狂的嚎叫聲剛剛響起那,所有人都驚駭的看到兆寧竟然將雙手伸進自己的身體,那之前被蕭澤的掌刀刺破的傷口裏麵,而後用力一扯,直接將傷口撤的更大,頓時鮮血染紅了兆寧的雙手,染紅了他的全身,這一幕直接令不少弟子嚇的臉色蒼白。正當人們都以為兆寧在自殘之時,卻是驚駭的發現,在自己的鮮血流遍他全身的時候,兆寧原本的精氣已經徹底的變成了猩紅色,令人作嘔的腥氣瞬間彌漫開來。
“蕭澤,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逼我使出這一招,這一招我從來沒用過,這次的比鬥大會我也沒打算使用,可是現在我用了。死在我這一招之下,你已經不冤了!”場中,雙眼血紅,全身都恐怖的嚇人的兆寧突然瞪著鬼厲一般的雙眼看向蕭澤,令人發寒的沙啞聲音突然響起。
眉頭微微皺了皺,蕭澤目光直視著對麵氣勢突然極為強大而恐怖的兆寧,如今的兆寧可以說全身都是傷,並且已經嚴重的失血過多。但這一切他似乎都完全感覺不到一般,反而氣勢不斷攀升,直接從虛丹一品初期突破到了虛丹一品中期,並且一路繼續猛漲,直到虛丹一品巔峰層次才勉強止住!
“怎麼會這樣?”看台之上,感覺到兆寧突然變得強大而陰邪許多的力量,不少人臉色都變得極為震撼,饒是鄭泰這一次都忍不住的緊攥拳頭。
“師叔,這兆寧的功法太過陰邪了,要出手阻止嗎?”雲天臉色有些凝重的看向雷空,這些弟子突然冒出來的這種陰邪功法,讓身為掌門的雲天內心極為不安,他隱隱覺得昆侖派之中並非自己想想的那般純淨。
“越是功法詭異,越是要看個究竟,我們幹涉幹什麼,讓他放手一戰吧。至於後麵的事,打完了再說。”眯起滿是魚眼紋的雙眼,雷空卻是字字鏗鏘有力。
而戰場之上,望著兆寧臉上的那股極度恐怖而猖狂的笑容,蕭澤知道,接下來對方的攻擊,恐怕會強大到自己事先完全沒有料到的地步,但嚴重受傷,嚴重失血的兆寧,即便功法再邪惡,隻要能咬牙堅持住不長的時間,這兆寧必然陷入極為虛弱的地步,到時候勝利便屬於自己。
現在的問題就是,蕭澤能不能堅持到兆寧詭異的功法消失。
在那眾目睽睽之下,蕭澤深吸了一口略顯幹燥的空氣,手掌虛空一握,一股吸力憑空出現,直接將地麵的戰刀吸入手中:“雖然都是用自己的鮮血來引發這種陰邪的功法,但如果你是在我重傷你之前使出這一招,我直接投降,但是現在,你的身體太虛弱了,想要憑借這幅半死的身體贏我,我可不答應!”
“很好,在我施展血祭的情況之下,竟然還能說出這麼不自量力的話,我真的該佩服你的無知,那麼,準備死吧!”兆寧眼中突然血光暴漲,沉聲喝道,同時雙腳微微移開,雙手緊握血色長槍,身體略微下傾,泛著寒芒的槍鋒直指遠處蕭澤!
隨著兆寧這般怪異的姿勢擺開,遠處的蕭澤頓時渾身皮膚一寒,他能感應到兆寧已經將自己完全鎖定在攻勢之中,一股異樣的壓迫感包裹蕭澤,然而,在這種壓迫下,衝天的戰意卻如沸水般,在蕭澤胸膛澎湃而起,其身體猛然一挺,笑聲清朗,一掃先前的壓抑:“兆寧,你盡管放馬過來,今日無論你有什麼陰邪招式,我定將你徹底擊敗!”
笑聲如雷般在場中回蕩,那股衝天豪氣即使是看台上眾人,也覺得一股熱血沸騰的感覺。
笑聲落下,蕭澤緩緩前踏一步,戰刀猛然指向對麵氣勢淩厲而恐怖的兆寧,隨著蕭澤朗笑響起,頓時,場地間的天地能量驟然間變得極其狂暴了起來,
“死!”壓抑的對峙持續到某一刻,陡然近乎淒厲的低吼聲從兆寧口中響起,這吼聲之可怕,甚至於讓不少觀戰的人都心中一驚,忍不住的退後幾步,而同時兆寧整個人化為血紅色的殘影,直接衝向了蕭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