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看著斐爾曼，輕輕的揉了揉他的腦袋，斐爾曼很是不解的看著他。
“斐爾曼，你達到今天這個位置，你快樂嗎？”白塵問到。
這個問題讓斐爾曼無法理解。
“熾天使是多少人想得都得不到的地位，當然快樂……”可是他說出口自己也有些猶豫。
快樂嗎？斐爾曼似乎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熾天使更多的代表著職責、律法，不然他也不會禁錮自己的內心，隻有在家裏才敢放鬆下來。
這個回答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有說服力，白塵更是不會相信了，就這麼笑著看著他……這算什麼啊，早就篤定了他不快樂嗎！
“我快不快樂，和你偷跑到惡魔界有關係嗎？麻煩你不要說些無關的話！”
“當然有關係了，因為我也不快樂。”
斐爾曼愣住了，他發現，無論自己離開白塵多久，都似乎永遠在他的身後，他現在所走的路，都是白塵所走過的。
白塵很是溫柔的看著斐爾曼，“斐爾曼，以前我也有身為熾天使的責任感，覺得惡魔都是汙穢，我也除掉了很多惡魔。老實說，我以為我會從中得到成就感，但其實並沒有……我殺過很多人，但他們唯一的死罪都是——身份，因為他們是惡魔，所以他們需要死，我開始思考一個問題，惡魔沒有善類嗎？”
“或許有，但他們也是因為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才有責任除掉他們。”斐爾曼並不一味的宣揚暴力，當然不能說惡魔都是壞的，不過……這些家夥看起來怎麼也不值得同情！
“那是現在，在曾經的世界，根本就沒有誰做錯過事，隻為了權利……”白塵說到這裏很是傷情，“我並不想說上帝是錯的，但他也的確有自己的野心，為了擴充天堂的實力，削弱惡魔的實力，很多人都是枉死……”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以為你信仰的上帝就是爛好人，我們就全是該死的？”白瀟瀟也忍不住站出來說一句話，當年多少人橫死，不過都是權利頂尖的犧牲品。
“當我收到命令要殺狄拉菲爾的時候，我真的沒有想過我會愛上她。她明明是個毒蠍美人，卻在月下偷偷流淚，又在花叢笑的跟個普通女孩一樣，她也有心事，有煩惱，有無奈，她也是那個時代的犧牲品。你知道嗎，你以為你站在了世界的頂端，其實你僅僅看到了冰山一角……世界真的好大，還有好多風景，每一個人都能帶給你不一樣的認識。”
斐爾曼看著眼前的白塵，突然感覺自己有些不認識他……明明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了，胡子花白，卻怎麼能如此的柔情似水？當他回憶起狄拉菲爾的時候都能感受到愛情的氣氛。
白瀟瀟也是第一次聽白塵回憶起關於母親的事情，頭一次覺得自己和他的距離這麼近……果然是父親嗎？母親愛了一輩子的人……
“什麼……什麼世界……什麼莫名其妙的話……我聽不懂！”不能被他疑惑！自己可是來帶他回去的！
“白塵！我今天一定要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