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霍浦寒很不情願的把碗移過去,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謝謝,不過你是客人,自己安心吃就行了。”
顧梓慧嘴角扯了半天,才勉強扯出一絲微笑,心裏仿佛被針紮了一樣。
他還在為水裏下藥的事生氣嗎?到現在都不肯原諒自己嗎?
吃完飯後,向月又刻意給兩人製造機會,讓霍浦寒送顧梓慧回家,沒想到他這次沒有猶豫,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坐在車上,顧梓慧的心情似乎比吃飯的時候要好上許多,率先開口:“浦寒,謝謝你送我回去!”
果然他還是關心她的。
霍浦寒沒有作聲,發動引擎,走到半路人少的地方停到了路邊。
“浦寒,怎麼回事?車子拋錨了嗎?”顧梓慧察覺到車子停下,疑惑的問道。
霍浦寒靠著椅背,在黑暗中靜靜地點燃一支煙,緩緩開口:“我之前跟你說的退婚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顧梓慧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這件事,笑了兩聲掩飾尷尬:“你在說什麼啊,咱們不是好好的嗎?”
“你有什麼想法今天就直說吧,你也知道這件事是躲避不了的。盡快解決對你我都好。”霍浦寒不願意打馬虎眼,他今天願意送她回家,也就是想要好好地談談這件事。
顧梓慧咬緊了嘴唇,兩隻手一直摳著懷中精美的包包,半天才抬起頭,盯著霍浦寒的眼睛問道:“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結婚?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
“沒有。”霍浦寒輕吐出一個眼圈,平靜的回答:“我不喜歡你,結婚對你我來說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胡說!我是你的初戀,也是你唯一談過的女朋友,你到現在都不肯戀愛不是因為心裏還有我嗎?”顧梓慧很害怕聽到霍浦寒說對自己沒有感覺這句話,會趕到莫名的心慌。
霍浦寒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他確實是他唯一談過的女朋友,但不是他唯一愛過的人。從見到席可諾的第一天起,他就喜歡上這個幹淨、可愛的女孩。
現在,更是愛到了骨子裏。
“你不要不承認,你本來是學經濟的,為了我才輔修法律專業。我在你心裏那麼重要,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忘掉了?”
“我輔修法律是因為我喜歡這門課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就算你學別的專業我也會修法律。我承認,我曾經是喜歡過你,但是從你做出那件事後,這種感情是不複存在了。”回憶像開閘的洪水,霍浦寒一想到這裏,心裏就像巨浪在翻滾,很不是滋味。
顧梓慧的懷裏的真皮包包已經被尖銳的指甲摳破,她這輩子做的最任性的就是那件事,最後悔的也同樣是它。
顧家和霍家是全市鼎鼎有名的兩大家族,也是世交。顧梓慧從小就喜歡霍浦寒,兩人青梅竹馬,看起來也非常般配。
高中的時候他們在一起了。
說是情侶也不是特別恰當,兩人都處於懵懂的年齡,加上雙方家長的支持,閑暇時間經常呆在一起,偶爾也會臉紅心跳的拉拉手。
霍浦寒很寵愛顧梓慧,雖然她常常鬧點小脾氣,有時候還特別任性,他都一笑而過。父親曾經告訴過他,自己的女人是要寵的。他曾經以為兩人會經曆歲月的長跑,然後甜蜜的結婚、生子,幸福的在一起,可現在想起來,這是一件多麼愚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