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財務上有什麼問題嗎？”霍浦寒問的雲淡風輕，但是每個字卻像是重錘一樣狠狠地砸在程漢的心頭。
“沒……沒什麼問題，本來也打算這兩天給席小姐的。”程漢咬咬牙，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張支票，握緊手中的筆寫上一串數字。
很簡單的一件事，他卻做了整整兩分鍾。程漢的關節因為用力明顯有些泛白，為了能拿到和霍氏集團的合作，這次他可是下了血本了。
不過因為他在業內名聲實在是太差，最近生意也是相當慘淡，若是這次能夠促成，不僅能拿到豐厚的利潤，還能利用霍氏集團給自己打個活廣告，這筆錢花的也值。
席可諾從程漢手中接過筆跡未幹的支票，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努力那麼多天都沒有起色，沒想到霍浦寒三言兩語就搞定了，不虧是商界的一顆新星。
這下，天量公司終於有救了……
“霍總裁，那我們什麼時候簽訂合約？”程漢迫不及待的問道。
“霍氏集團同其他公司進行項目間合作都是有固定的流程的，除了檢驗你們有沒有相應的資質，還要查看你們以往成果的質量問題以及公司的財政狀況，保證我們的合作能夠順利的進行。”霍浦寒說話都是官腔，聽著讓人覺得冷冰冰的。
“剛才不是說隻要還了天量公司這筆錢，你就願意同我們合作嗎？怎麼能說變就變？”
程漢急了，一向吊兒郎當的他如今臉都氣紅了。資質倒還是馬馬虎虎，為了能撈到更多的油水，經常偷工減料，質量根本經不起深入調查。至於財政狀況，剛剛還了天量公司那筆債務，公司出現漏洞，本來還指望著霍氏集團的定金能夠及時填補上，沒想到現在完全泡湯了。
霍浦寒輕笑：“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一定會合作的？了解彼此的情況這是合作之前必須的步驟，程先生在商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不會不了解吧？”
“可你剛剛讓我還席家的那筆工程款……”程漢因為著急，舌頭都有點打結，說話更是語無倫次。
“沒錯，今天席小姐過來也是跟我談合作的，因為之前聽說過所以提了一下。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而且這筆錢是你自願還的不是嗎？我逼過你嗎？”
程漢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明明是這兩人合起火來套路他，如今卻撇的一幹二淨！
“不過，我們霍氏集團確實有意向同你合作，如果資格審查通過的話，我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同你簽訂協議的。怎麼，程先生公司有什麼問題嗎？”霍浦寒挑了挑眉，裝作不解的樣子。
“當……當然沒有。”雖然合作的機會寥寥無幾，但程漢也不想放過最後一絲希望，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鬧僵，隻好打碎了牙往肚裏咽，“如果霍總裁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霍浦寒點頭，等程漢走出會議室時，才坐成了身子，完全沒有剛才那副生意大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