琺琅源流——唐元時期1(1 / 2)

琺琅源流——唐元時期1

唐朝時期就有了琺琅,源於西城地名拂菻而有琺琅之名,琺琅器的製作,最早是從阿拉伯傳入我國的。其實名為琺琅器,實際上是琺琅彩的各種胎器,如金、銀、瓷及玻璃等。

元朝統一全國後,隨著對外交流的增多,許多身懷絕技的工匠紛紛來到我國,此時,阿拉伯地區流行的華麗的金屬胎琺琅製品,也成為元蒙貴族的重要需求。

唐朝首開琺琅工藝啟蒙

琺琅器的製作,最早是從阿拉伯傳入我國的。琺琅器的製作是集冶金、鑄造、繪畫、窯業、雕、鏨、錘等多種工藝為一體的複合性工藝過程。

琺琅釉料的主要原料是石英、長石、瓷土等,以純堿、硼砂為助溶劑,用氧化鈦、氧化銻、氟化物為乳化劑,以金屬氧化物為著色劑,經過粉碎、混合、熔融、冷卻後,再經過細磨製成琺琅粉。琺琅屬矽酸鹽類物質,燒結溫度在800至1000度。

其實“琺琅”兩字,源自外來語“佛郎”,也就是“拂菻”,拂菻是隋唐時西域大秦國的名稱。在古羅馬帝國和西亞地中海沿岸諸地,有一種搪瓷嵌釉,稱之為拂菻嵌,後簡化為拂菻。

由此推斷,說明隋唐時就有琺琅了。事實也是這樣,當時古羅馬掐絲琺琅工藝多半用於十字架、聖體盒、聖餐杯等宗教禮器上的小型皇室徽識,也有被基督教聖徒以及個人用作裝飾品。

這些器物由傳教士和阿拉伯商人傳入我國,被稱為“佛菻嵌”,也有按波斯文稱為“大食窯”。明代《格古要論》提到的“大食窯、鬼國窯、佛郎嵌”,就是指唐代的掐絲琺琅。

其實,掐絲和琺琅工藝在我國出現得很早,掐絲工藝戰國已有,漢代墓中有一件工藝精湛的圓雕、鑲嵌、拉絲、綴珠為一體的飾品“累絲鑲嵌金羊”,在湖南長沙五裏牌東漢墓、廣州郊區東漢前期墓,以及魏晉南北朝墓葬,都發現有掐絲綴珠的飾件。因此,掐絲綴珠工藝非常古老,流傳已久。

至於琺琅工藝,在春秋時期越王勾踐劍劍柄上已嵌有琺琅釉料,滿城漢墓中的銅壺上也飾有琺琅。

但是,在很長一段曆史時期,琺琅工藝一直未形成規模,沒有得到很好的發展。到了唐代,隨著經濟的繁榮,絲綢之路的暢通,吸收了西域古國粟特、薩珊金銀細作工藝,使金銀器發展積累的巨大能量得以爆發。

日本正倉院有一件我國唐代的銅鏡,鏡背飾有各色琺琅銀片金絲花瓣,稱為銀胎金掐絲琺琅鏡。該鏡正麵光素閃亮,背麵隱起六出蓮瓣花紋。

蓮瓣由外及裏,大小三層,中心處凸起花蕊式圓紐。花瓣周邊輪廓線采取掐絲起線的方法,並以金絲掐成花瓣筋脈,內填黃、綠、紫三種色釉。釉麵光亮,略顯凝滯,似未作拋光處理。呈色較濃重,隻是顏色不甚純正,頗似唐三彩陶器上的低溫鉛釉效果。

不過,這件銀胎掐絲琺琅鏡那純是燒瓷術與我國掐焊絲藝術品相結合,以低溫釉料代替了鑲嵌寶石之類,而產生的一種新型藝術品。

銀胎金掐絲琺琅鏡因為是銀胎,不需要大麵積施釉覆蓋美化,又因為是極規格的金掐絲,不用打磨,也不能打磨,更談不上鎏、鍍金;既然稱為鏡,那必然又經過一次窯的焙燒,保留了釉質燒後的天然光亮度。

由於曆史的原因,這件銀胎金掐絲琺琅鏡確是一件稀世珍貴的藝術品,但它還不能說就是掐絲琺琅藝術品,而是“嵌絲描繪琺琅”或叫“銀胎金絲畫琺琅”以及“有絲琺琅”。

這種“嵌絲描繪琺琅”尤其更不能與“原始燒瓷時期”的“嵌絲外鑲琺琅”或外鑲琺琅等同視之,它們之間是有根本區別的。鑒於此,說我國掐絲琺琅“啟蒙”於唐代較為確切。

另外,還有著名的唐代鎏金立馬,這件立馬的表層鎏金,顏色偏黃。馬的高度和長度均為45厘米,寬18厘米。

立馬體壯膘肥,雄健非常,馬頭右偏,馬勒緊扣,額揚金絡,雙目圓睜,凝視下方,神態十分安詳;額毛分梳耳後,頸鬃柔順右披,另有一縷鬃毛左拂,馴順中透出幾分飄灑;四腿挺立,短尾上翹。馬鞍垂錦,馬韉雕彩,加上馬身四圍繁縟的掐絲綴珠與琺琅點飾,整體金光閃爍,富麗華美。

可以說,工匠高超的捶揲塑物能力,成功地展示出軒昂的唐代汗血馬形象,令人歎賞。但真正奪人眼球的,是其掐絲綴珠工藝及其琺琅燒藍工藝。因前者工藝精致無比,而後者工藝為唐代所罕見。

綴珠工藝,應是金銀器點綴、鋪地的一種輔助工藝,同時也是唐代紋飾滿地裝的一個主要手段。它與捶揲、鏨刻、掐絲工藝的組合,營造出對比強烈、富有變化又和諧適中的唐器裝飾的典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