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的辦公室簡潔空曠,一切和工作無關的東西都沒有,牆上掛著一幅大相框,裏邊是墨筆直書“正義”兩個鬥大的字。
龍翔一進屋,就感到一種異樣的氛圍,人如字,精神連著氣韻,看著這個兩個字他莫名對莊嚴就有一種好感,盡管從文字上來判斷一個人是那麼的不靠譜,但起碼他對莊嚴的第一印象很好。
“你把那幾個人打的不輕。”莊嚴看著對麵的龍翔,不動聲色地說。
“他們活該!”
莊嚴點點頭:“我看了他們的傷,你出手不輕,那個黑子,都進了醫院,聽說才醒過來。你出手再重一點,他就沒命了。”
“我是正當防衛,他們那麼多人打我們,我哪裏知道輕重。”
莊嚴微微一笑,這小子的嘴還真能說,把自己摘的一幹二淨,連正當防衛都用上了,也就是說,他就是打死了人,也和他沒關係。
“你的功夫不錯,在哪學的?”莊嚴問。
“我是家傳的,從小就練武。”
莊嚴高深莫測地看著龍翔,半晌才說:“你的功夫不像是表演的那種,我問過那幾個人,分筋錯骨,腳踢連環,可不是尋常強身健體的,你受過專業訓練?”
龍翔心中吃驚,暗道這個莊嚴眼光夠毒的,也難怪搞刑警的手底下都有兩下子,特別是一些特警,更是技藝驚人。
莊嚴:“我以前在野戰軍幹過,這些功夫都是執行特種任務的人才會用的。”
龍翔索性和他裝傻:“哦,忘了告訴你,我是部隊偵察營退役的,那幾個小子太廢物,不禁打。”
“偵察營?”莊嚴有些吃驚,也不好細問。他搞刑警這麼多年,深知這個體製裏水太深了,不該問的不問,就是上趕著告訴也不聽。軍人的素養告訴他,眼前這個人不簡單,一定有很不一般的背景,理智告訴他,別深打聽,這不關自己的事。
龍翔從公安局裏出來,看見關欣欣正伸著脖子一臉焦急地向裏邊張望,不由得搖頭苦笑,這丫頭看著挺清純的,沒想到竟是個惹禍的頭子,自己才來濱海市幾天時間,就打了兩場架,都是為了她,而且每次都進了公安局,所不同的是,一次進了分局,一次進了市局,下一次恐怕就得進公安廳了。
關欣欣拉著龍翔的手,眼淚在眼圈裏直打轉,眼看又要哭了,龍翔最受不了這個,連忙笑道:“我這不是好好地出來了嗎,你還哭什麼?”
關欣欣擦了擦眼圈,嘟著嘴道:“都是我不好,總給你惹麻煩。”
這一下,龍翔倒不好說什麼了,人家小姑娘都承認錯誤了,他一個大男人又能說什麼。於是笑道:“算了,別提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也許是咱們有緣吧,你一惹麻煩,我就在你身邊。”龍翔這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妥,啥叫有緣,你對一個未婚的漂亮女孩說這樣的話,那不是明擺著要泡嗎?其實自己還真不是這意思。果然,關欣欣聽到“有緣”兩個字,眼神一亮,臉上立刻綻放出絢麗的笑容,她把龍翔說的“有緣”理解成了某種許諾,害羞地低下了頭,甚至不敢看龍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