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情劑的藥效還在不斷的發作,每當她欲火難耐的時候,天狼都會把清冷的泉水澆到她的身上,也不知這樣過了多長時間,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夢中她夢到自己的身體在烈火中燃燒,口幹舌燥,喉嚨生煙,不一會又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身上撕咬,麻癢,酸痛,那種感覺仿佛把五髒六腑都翻騰出來。
第二天東方微亮的時候,她終於醒來,她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赤裸地躺在一條清澈的小溪裏,清涼的溪流浸潤這自己白皙的身子。她猛地抬起頭,一眼就看見天狼,正麵帶微笑瞅著她。
“你都好了?”天狼道。
她身上的燒已經都退了,就是頭還有點發暈,不過催情劑的藥效似乎已經過了。她不知該怎麼辦,臉如火燒,白晃晃的身子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更難為情的是身邊還有個大男人,在眼睜睜地瞧著。
“穿上!”天狼將一件衣服扔在小溪邊上。
她雙手捂住羞處,扭捏地從溪水裏站起來,快速地撿起衣服穿上。天狼眼睛裏閃出一抹笑意,想著昨晚她那個樣子,如今卻有這樣,嘴角一咧,綻出一絲微笑。
“這是什麼地方?”她向四周看了看,全是茂密的樹林,鬱鬱蔥蔥。
“上麵就是富士山!”天狼向前一指。
果然窩頭一般的富士山就在前麵,這裏已經山腳,山頂皚皚白雪,像是一頂白色的帽子,既俏皮有可愛。
她一想到昨晚的事,似乎生起天狼氣來,板著臉道:“你來幹什麼?”
“保護你!”
她嗬嗬一笑:“那我的感謝你了?”
“不必,我隻是按照皇後的命令行事,你想感謝就去感謝皇後好了。”
她臉脹的通紅,遲疑道:“你全都看見了?”
“為了救你,我也沒辦法!”
她仰天長歎,其實,她不應該責備天狼,確實是天狼救了她,但是她卻不知怎麼地,好像很怨怪他,怪他什麼呢?怪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子,看到了自己放肆淫蕩的樣子,天狼的出現實在是把她的自尊剝奪的蕩然無存。
“走吧,你已經完成任務了!”天狼催促道。
她猛然想起,昨晚迷糊中殺了山口組社長廣瀨雄一一郎,任務的確完成了,不過不是自己。
“回去,不必什麼都說,就說你殺了他,我救了你,其餘的就當沒發生。”
她明白天狼話中的意思,很感激他的好意。
“你叫什麼?”她突然發現相識了這麼久,居然隻知道他的代號是“天狼”,還不知道他的姓名。
“沈鯤鵬!”天狼說的聲音很輕,語氣很淡,“你叫黃鶯,我早就知道!”
她沒什麼反應,自然他會知道的更多一些,她加入的時候,天狼已經是“雙頭鷹”的殺手中的老大了,因為之前“蒼龍”在一次任務中被殺,位居第二的“天狼”升為頭把交椅。
“這個送給你!”天狼把那把金柄的小匕首遞給她。
“這個小東西有什麼用?”
天狼的眼睛裏射出一道寒光,半晌才說道:“你這樣的好運氣不會有第二次,再次行動失敗也不會有人來救你。所以我勸你還是把這匕首收下,它不是給你防身的。”
她嗯了一聲,滿眼的疑惑。
“它是用來留給自己的。你明白?”
她默默地點了點頭,這話說的很實在,幹他們這一行的,腦袋別在褲腰上,昨晚那一幕,她自己還不是為了沒早一點結果了自己而後悔不跌嗎?也許這個匕首到時候,還真是求之不得的好東西。
她接過匕首,拔出鋒利的劍刃,天光下一道寒光湧出。
“這是匕首是古代傳下來的,非常鋒利,連薄一點的鋼板都刺得穿。”
她以後很多次執行任務都帶著這把金柄小匕首,她再也沒有失手過,很多次都是用它結果了目標的性命。
黃鶯呆呆發愣著,幾年前的過往在腦海裏隻是一瞬間的顯現,但是每一個細節都是那麼的清晰,甚至天狼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都絲毫畢現。他為什麼不接受我呢?即使自己好及次投懷送抱,表明心跡,他都漠然置之,沒有顯露出一絲情意。